已经挂断电话的宋远卿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陈辊表妹的身体不行了,就算留住灵魂也是孤魂野鬼。”“肉身和魂魄的关系,就像是硬件和软件。”“硬件坏了软件便失去依托,只能孤零零的游荡。”“是呢”宋远卿说的这些不怒大僧当然知道,只不过情急之下没想起来。说话间的功夫,终于缓过神来的陈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根本就止不住。憨憨的不怒大僧见状,反倒是放心了。“南无阿弥陀佛。”“行啦行啦,哭出来就没事啦。”“唉,小棍子是真可怜众生皆苦。”陈辊哭了好大一阵,直到滴落的泪水把赤冥淋成了落汤鸡,这才渐渐止住悲伤。赤冥赶忙拿来毛巾擦脸。“小棍子你好些了不?要是没好就再哭会儿。”“哎呀妈,本公子从没见过这么多眼泪的。”“好家伙,早知道我就把搓澡巾拿来啦!”男人之间从不会深情的安慰,只会插科打诨,这便是独属于男人的表达方式。陈辊听了果然“暴怒”:“小明你给我滚艾玛,刚才一股火堵在胸口,险些没憋过去。”“哭出来就舒服多了。”“宋队长,我想请假,我想过去给表妹报仇!”宋远卿目露寒光,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一起。”“别忘了我是第十一殿阎王,唯一的活阎王,呵呵!”“嗯!”还在服役的时候,陈辊就见识过宋远卿对敌人的冷酷。宋远卿的座右铭是:任何对敌人的同情和放纵,都是对战友的残忍。“宋队长,我这就做法召请五猖兵马。”“国仇为大!”“搞定了小鬼子,咱们就杀到我表妹的城市!”这次接话的是不怒大僧:“嗯呐,是得抓紧。”“刚才贫僧偷摸看了,咱这到那边两千多公里呢。”“咱得走半个多月,得多带点大土豆子当干粮咱没钱坐飞机。”众人:“”另一边,表妹所在的城市,最大的公立医院里。军区派过来的医疗专家在做完手术后,互相看了一眼相对无言。表妹母亲见状如遭雷击,勉强坚持没倒在地上,颤巍巍的问道。“医、医生,我家那孩子”老专家叹息:“我们尽力,接下来能不能挺过来,就得靠她自己。”“伤的太重了”“哦对了,这是我们全体战士的一点心意,你拿着。”“不够的话随时和我说,我们再想办法。”听了医生的话,表妹母亲立刻傻了,木讷的抓着医生塞给她的包。许久之后才默默的流出眼泪:“孩子,这么多年就咱们娘俩相依为命,你要是走了妈妈一个人怎么活?”“你可要坚持住乖,听话,一定要坚持住”就在周围的医护人员都跟着掉泪的时候,没人见到两尊鬼影飘飘荡荡,来到手术室门口。彼此对望一眼后,静静的坐在手术室门前的座椅上。显然这两尊鬼影是来“接”表妹的鬼差,也就是当地城隍座下的枷锁将军。其中枷将军开口:“时间不到,等!”锁将军点头,目光冰冷的扫视周围人群。“阎王让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一切都是命数!”锁将军话音刚落,空中传来一声叹息。“命数么?本座不信。”“都说我女儿命该绝于‘鸠车之戏’,如今不一样好好的留在本座身边。”“几百年过去了,还是一样。”鸠车之戏:鸠车意思是儿童玩乐之车,出自晋代张华《博物志》。“小儿五岁曰鸠车之戏,七岁曰竹马之戏。”鸠车是古代一种儿童玩具,拂尘是堆沙之类的游戏。后世用鸠车之戏代指三岁至七岁的孩子,约等于“垂髫之年”。枷锁将军闻言大怒,猛然起身。“何人如此猖狂,还不速速现身!”和枷锁将军的冰冷威严不同,那声音依旧淡然。“本座就站在你们面前,只是你们看不见罢了。”声落,只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凭空出现。虽然站在枷锁将军面前,但是对于这两尊大鬼来说,依旧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具体长相。这对身影,正是一句话就让神秘的邻居老夫妻消失的那位。(以上内容详见本书第264章:难以想象的鬼)“好胆!”感觉地府威严受到挑衅的枷将军,立即扬起巨大的枷锁,朝着身影套去。身影不闪不避,就像迎面打来的阴司刑具,宛如顽童流着鼻涕,递过来的。枷锁呼啸,穿过身影的躯体打了个空,如同人家根本不存在一般。锁将军比枷将军冷静,见此情景赶忙阻止了同僚继续出手。稍一犹豫后开口:“阁下何人,为何故意挑衅我阴司一脉?!”“一个早就该死的人罢了,不值一提。”身影不喜不悲不怒,就像看透了一切的老人。“里面的女孩和本座的女儿有缘,我要带她走。”“狂妄!”身影的话,使得锁将军都不能忍受,和枷将军联手施法。“枷锁索命,魑魅魍魉无处遁形,锁!”只见一张磨盘大小,血迹斑斑的枷锁出现在身影头顶,朝着他脖子锁去。身影缓缓抬头,淡淡开口:“绝天地因果,汝等奈何。”厚重的黑光浮现在身影的头顶,托住枷锁使其不能落下分毫。即便枷锁将军用出全力,身躯颤抖都不行。身影不再理会枷锁将军,而是拉着身边的小女孩,闲庭信步的朝着手术室里面走去。如今陈辊表妹并没有出来,而是在里面“醒麻醉”。就在此时,一杆亮银大枪和一杆黑色重枪呈十字形拦住身影,然后便是林豁然那柔和的声音。“不好意思阁下,您不能带走这苦命的女孩儿。”(关于林豁然这个人物,详见本书第267章:来自小明的诅咒)至于黑色重枪的主人,当然是负刑将仇北望。:()鬼炼尸,背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