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魏家老宅的门口笼罩在阴影之中,唯有门前的几盏灯散发出幽幽光芒。几个魏家的下人正打着呵欠巡逻,忽然,一阵轻微的车轮滚动声从远处传来,打破了夜晚的寂静。“什么人?”一名下人抬起头,皱眉望向声音的方向。片刻后,一辆装满麻布包裹的板车缓缓停在了魏家门前,堆叠得很高。“这是什么东西?”另一名下人走上前,试图掀开车上的包裹,然而刚触碰到麻布,他的手便猛地缩了回来,脸色大变。“血……这是血!”他惊恐地叫道,指尖沾满了鲜红的液体。其他下人也立刻围了上来,纷纷掀开车上的包裹。“天啊!”“这、这都是尸体!”厚厚的麻布下,是一具具冰冷僵硬的尸体,有的眼睛大睁,死不瞑目,有的胸口破开一个大洞,显然死状极惨。鲜血早已干涸,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味却让人作呕。为首的下人强忍着恐惧,举着手电筒仔细查看,很快,他认出其中一具尸体,顿时脸色煞白,手一抖,灯笼险些掉落。“韩……韩烈?”他声音颤抖,“是韩大人!韩大人也死了!”韩烈是魏封的亲信,一直以强悍与冷血着称,他的死无疑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所有魏家这些守卫的心头。一名下人急忙跑回老宅:“快去通知魏总,出大事了!”片刻后,一辆汽车驶来,司机打开车门,魏成羽披着外衣从车上走了下来,脸上没有半分倦意。他的目光落在那辆板车上,盯着车上的尸体之时,脸色骤然一变。尤其是看到韩烈的脸,他瞳孔一缩,心头掀起滔天巨浪。“韩烈?”魏成羽喃喃道,他的手微微颤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韩烈是四叔魏封的得力手下,魏成羽见过几次。这些人,肯定是魏封白天派去对付李辰安的。韩烈是魏封的得力干将,平日里凶悍无比,难逢敌手。可现在……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还被送回了魏家的门前。“是谁送来的?”魏成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下人战战兢兢地回答:“是……是一个黑衣人,他什么也没说,把车停下就走了,速度很快,我们也追不上。”魏成羽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气,仔细查看每具尸体。这些尸体上的伤口各异,却无一例外都致命而精准。他越看越心惊,后背冷汗直冒。“这是……李辰安的手笔。”魏成羽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这是在警告我,挑衅我!”他猛地转身,魏家老宅内疾步而去,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成羽?”“四叔!”魏成羽咬牙开口,“韩烈他们全军覆没了!尸体……还被送回了魏家门口!”电话另一端沉默了几秒,随即响起一声冷哼:“有趣,敢杀我的人,还敢把尸体送回来。这小子倒是有些胆量。”“四叔!”魏成羽声音急促,“这个李辰安,绝不能留!他已经在打我们的脸了!您一定要帮我解决他!”魏封的声音透着一丝不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还用不着我亲自动手。”“四叔,这人绝不简单!他能轻易杀掉韩烈,绝对不只是普通的修真者!”魏成羽满脸愤怒与不安,“我必须除掉他,否则……”“够了。”魏封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森冷,“等过些天,我亲自出手,解决此人。”“目前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魏成羽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着开口道:“四叔,你说的是战神会。”“知道就好。”魏封冷冷开口,“我明天回去夏都,准备参加战神会,结束之后,再去收拾他,让那小子多蹦哒几天。”说完,也不等魏成羽答话,电话就已经被挂断了。……月光如水,映照在一片荒芜的山林间。魏封站在空旷的地带,身旁倒下几具尸体,血迹洇染了地面。任务顺利完成了吗?至少魏封认为完成了。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子正怒目盯着魏封,眼神中透着质问之色。“魏封!为什么要杀他们?”女子声音中透着愤怒与不可置信。魏封缓缓擦拭着手中的刀,动作不急不缓,似乎对女子的质问毫不在意。“他们已经感染了。”魏封的语气冷漠,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无药可救。”“感染?”女子上前一步,俏脸寒霜,“就因为这个,你就可以随意剥夺他们的生命?他们明明还在坚持任务!这不是借口!”魏封抬起眼,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盯着女子:“坚持任务?一旦感染扩散,不只是任务失败,死的人只会更多!杀了他们,是最好的选择。”“最好的选择?”女子咬牙,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魏封,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家人!”魏封冷笑了一声,将刀插回刀鞘,迈步走向女子,直面她的怒火。“我只负责完成任务。”魏封的声音冷得像冰,“至于他们的家人?会得到补偿的。”“补偿?”女子几乎气笑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冷血效率?把人命当成数字吗?”魏封目光微冷,直视女子:“林韵,你要记住,情感是任务中最大的破绽。如果你觉得我的做法有问题——”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森然:“尽管向上汇报。”林韵的脸色更冷了,她咬牙低吼:“你以为我不敢?”魏封不屑一笑,转身迈步离开。“你想汇报就去汇报,不过在你做出选择之前,想清楚些。”魏封背对着她说道,声音冷漠。林韵紧握双拳,目光复杂地盯着魏封的背影,胸中怒火熊熊燃烧。她知道魏封的手段,但这一次,她实在无法接受。林韵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师父。”林韵叫了一声。那边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林韵,你那边任务完成得怎么样?”:()最狂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