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曲笑容温婉,对着跪在地上的沈砚道。
“砚儿来陪为师下盘棋吧。”
白鹤曲将白子放到了棋盘的另一端,沈砚却抬起头,神情有些急迫。
“可师父……”
“砚儿。”
白鹤曲这才舍得对着沈砚投来一道视线,她温和道。
“心急永远是的大忌,这是为师在你幼时教你的第一个道理,难不成都抛之脑后了?”
沈砚皱着眉,站起身快步走到白鹤曲的另一边,踌躇着拿出白子,下在了棋盘上。
白鹤曲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枚黑棋,注意力仿佛都被棋盘上的走势夺取。
片刻,她才缓缓道:“找为师来,所谓何事?”
“哒——”
拿着白棋的手一抖,棋子落在桌上,沈砚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问道。
“当年,沈家灭门案,师父因何会在沈家附近?”
“圣上请帖,邀本尊出山,仿佛是为了……”
“安惠王谋逆案?”
“好像是这件事。”白鹤曲摆了摆手,“为师年纪大了,凡尘之事大多都记不清了,你问这是为何?”
沈砚的呼吸有些急促,“既是帝王相邀,邀帖何在?还请师父拿出来,容弟子一观。”
“邀帖?”
白鹤曲有些迟疑,眼中似乎还有些迷茫,“邀帖应是给了皇帝身边的大监,怎可能在为师身上?”
“师尊应当不知道吧……”
沈砚双目猩红,他抬起头,眼睛里盈满泪水,“大监,是皇后的人。”
“啪——!”
此刻,棋局之上,黑子已经将白子杀得片甲不留,看上去毫无转圜的余地。
沈砚盯着白鹤曲,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大监说,当年,皇帝送往这里的,不是请帖……
是密诏。”
白鹤曲抬起头,与那双猩红的眼睛对视。
“所以呢,砚儿想问什么?”
沈砚声音颤抖道:“皇帝的密诏是让你灭了沈家,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