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闿苦笑一声道:“陈宫如今自身难保,又如何能顾得上我!”
那亲兵没有再说话了,显然这种层次的问题,不是他一个亲兵所能回答的。
张闿蒙头苦思了一会,实在想不到办法,只能肉疼的从里屋的隔墙之中,取出一个匣子,里头装的是三千两黄金。
这是他毕生搜刮所得,如今也只能靠着这东西,看看能不能买回一条命了!
……
“主公!骑都尉张闿到!”
来到刺史府之后,许祀先走了进去,向袁修禀明道。
“让他进来吧!”
袁修坐在高位之上,面无表情,把手一挥,卫兵便把张闿给带了上来。
张闿撞见袁修坐在高位之上,也是对吕布之死的事情信了九成九了,他此时只能压下心中的恐惧,纳头便拜道:
“卑职张闿拜见主公!”
袁修冷哼一声道:“张闿,你三天之前是不是离开过徐州,去过汝南了?”
张闿闻言一愣:“什么汝南,卑职从未去过汝南,卑职三天前是去广陵置办年货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脸色怪异,冷笑不已。
“什么年货?你去广陵之后见过哪些人?”
袁修立刻问道。
张闿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感情袁修这小子是要给自己下套啊!他就不应该承认离开过徐州。
但现在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他哪有把这话收回的道理?
他连忙使劲磕头道:
“主公,冤枉啊!我去广陵真的只是置办年货的,而且我在广陵从来没有跟什么人接触过。”
许祀在一旁冷笑道:“张都尉这是什么意思?主公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你喊什么冤枉?你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张闿急的浑身都是汗,他意识到好像又说错了话,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续犯了这么多致命的错误?
袁修又问道:“你去广陵置办什么年货?什么年货是徐州城里买不到的!”
张闿心说还真是,这广陵自陈宫新政之后搞出了好多新奇的小玩意,这大汉除了广陵也只有汝南有了。
但是这话他又不能这么说,他若是真这么说了,岂不是承认徐州不如广陵了?
这对统治者来说,可是大忌!
“主公!我到广陵去只是买了些小玩意,不值得一提。”
张闿顿了一顿,又继续道,
“倒是卑职手里,有一些好东西要送给主公,还望主公笑纳!”
张闿言罢,立刻让手下抬着一个匣子走了上来。
袁修冷笑一声,走下位置,朝匣子里头看了看,但见珠光宝气,还有那黄橙橙的金子差点闪瞎了他的眼。
“唔!还真是些好东西啊!”
饶是袁修出身富贵之家,看到这些东西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徐州目前确实缺钱,没有了广陵和汝南的税收来源,徐州财政至少要腰斩一大半!
张闿献上的这些东西,确实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张闿闻言,立刻顺杆往上爬道:“卑职往后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袁修舒服的点了点头,刚想伸出手把张闿扶起来。
背后却是闪出一个身影,突然爆喝道:
“慢着!张闿我问你!你这些财宝可是从曹老太公那边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