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醒来,许晓月浑身如同被大卡车碾过了一样。
腰是酸的,背是痛的,喉咙是沙哑的。
她咳了咳,眼睛还没睁开,一杯水已经贴在了她的嘴边。
“喝点。”
咕咚咕咚的,少女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找了大半天水源的探险家,喝的又急又快。
温温热热的蜂蜜水甜滋滋下肚,舒缓了几分喉头的痒意。
闫野一手给人喂着水,一手撑着人后背,让她好靠着自己。
见许晓月喝的太快,大掌缓缓顺着少女的后背,“慢点,小心呛到了。”
听到这声音,少女的耳朵尖动了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蜷缩着身子往被子里面藏了藏。
“不准躲。”
闫野脸色黑了黑,在两人发生了关系后,他越发见不到许晓月一副躲着自己的模样。
他是洪水猛兽吗?有这么避之不及。
不准躲三个字,打开了昨晚回忆的口子,许晓月眼皮子颤了颤,眼睛都不敢睁开,都说逃避可耻,但是有用。
太猛了,这哪是洪水猛兽,简直就是阎王鬼差来索命了。
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在床上死的。
这死法委实窝囊难看!
闫野薄唇轻启笑了两声,大掌不轻不重往那两瓣圆滚滚的屁股拍了拍。
“起来,别装睡。”
他语气很淡听着像是不太高兴,嘴角极力压着没翘起。
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还硬撑着装睡的人,也就她一个了。
许晓月极力催眠自己是真睡了没听见,奈何实在忽视不了那道强烈的视线。
她捏了捏手心,一副任命的样子缓缓睁开眼。
“几点了?”
才说话,嗓子沙哑的不能要了。
许晓月也不装了,坐起身就摸着自己的脖颈,“我的嗓子!”
不过是一个晚上,她怎么连嗓子都不能用了。
闫野清咳两声,“嗯,有点哑了,要不要再喝点蜂蜜水。”
这是蜂蜜水的事吗?
许晓月刚要生气,低头一瞥,看见的就是草莓图案的小裤子撕得稀碎,凌乱摆在地上。
再低头看向自己身上,更是没眼再看。
到处都是紫紫的痕迹,连手臂上都布满。
浑身上下都没一处好地。
原本对昨晚的记忆已经下意识淡忘了,在看见这一幕时,又想了起来。
闫野目光落在小裤上,耳尖红了红。
他起来的着急,先收拾了床单又给少女洗了个澡,竟然把这玩意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