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野急匆匆的出了门,连鞋子都是胡乱套上的。
王妈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跑上楼细细听了下许晓月房间里的声音。
没哭声…
该不会是吵架了正冷战?
王妈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内心挣扎了下。
算了,万一人家正在里面哭,被她这么闯进去撞见了,多尴尬啊。
她这样想了想,克制住了进门的想法,只是脚步还停在门口没动。
好在王妈也没煎熬纠结多久,急匆匆出门的闫野又回来了。
汽车在院子里停下,轰鸣声还没有散去,男人跨步从车上走了下来,手上还提着个小袋子。
他进屋换了鞋,三步并作两步的就上了楼。
王妈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尬尴的搓了搓手,“我想着问问晓月要不要喝点水。”
闫野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男人利落的按下门把手,才进屋视线一转就落到了床上窝着的那块小鼓包上。
他单手将沾了点寒气的衣服脱下,才迈步上前。
少女瘦瘦巴巴的,躺在床上小小一团的还真是看不出什么痕迹,走之前的毛毯还严严实实的盖在身上,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
这路子他熟,又在装睡。
闫野将毛毯掀开了点,晃了晃手上的药,“先起来吃药。”
床上躺着的少女一动不动,像是压根没听见他的话。
男人皱眉,后知后觉的发觉她的呼吸声有些粗重,拨开头发一看,许晓月脸蛋酡红一片,脖子也发红,呼出的气息滚烫。
再一摸额头,灼热的体温烫到掌心。
发烧了。
医生很快就赶来了,量了量体温三十八度,开了两副药。
男人检查完后,直起身眼神落在闫野身上,玩味的语气道:“这小女孩和你什么关系。”
还真是难得,他认识闫野也有七八年了,身边没一个女人。
床上躺着的这个小女同志光是看欲露未露的那下半张脸和通身的白皮,他就能确定是个小美人。
要是别人见色起意也就罢了,陆清河自认还是了解这人的,对女同志天生就缺根筋。
他刚刚可是瞥见了,人家小女孩脖子上还有草莓印。
啧啧,看着嫩生生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满十八岁了,还真是太禽兽了。
不愧是他兄弟,当兵要做最猛的,谈对象要处最小的。
陆清河鄙夷的眼神看向闫野,就差没明着说老牛吃嫩草了。
闫野黑了脸,将许晓月伸出来的手腕放回被窝里。
“你可以滚了。”
他毫不留情的说出这几个字,一点都没有过河拆桥的羞愧感。
陆清河挑了挑眉头,视线从躺在床上的少女身上收回来,“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打电话那会的语气。”
“吓得我还以为你又被枪击了。”
陆清河损归损,他来的倒是及时。
在接到男人电话的那一刻,从部队支了辆车就开出来了,没想到他一个出国留学过的神医圣手,就这么被指使给人看发烧感冒,头疼脑热这样的小病。
他犯了个贱,没等闫野动手催他,自觉的就收拾好东西麻溜滚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