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晓月这些天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因为任何事情生气了,但在听见男人这句话时,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她挣扎着身子往后退了退,强硬的从男人怀中退了出来,双眸瞪向人,细看里面还有怒火。
她刻意动了动脚踝,让链子发出响声,提醒着面前的男人。
“我不是你养的狗是什么?”
“狗还能时不时出去放风,而我只能被关在这里,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说到最后一句死,她的声音猛然低了下来,眼眶附上一层水雾,通红一片。
闫野神色一变,食指挡在少女软软的嘴唇前面,额头贴着人,认真道,“你不会死,也不准死。”
他大掌环着人,把少女抱在自己的怀中,掂了掂怀里的体重,低头亲昵的在她的额头上碰了碰,不带任何的情欲。
“乖乖吃饭,过两天我请个淮南的厨师来,让她给你做点家乡菜。”
许晓月抿了抿唇,把头偏到一边,不说话。
她只觉得好累。
沟通好累,说话也好累。
看她又是这副抗拒自己的样子,闫野喉头滚动了下,把内心隐蔽的躁意压了下去,主动聊起了另一个话题。
“明天会有一大批新的布拉吉送到,还有你喜欢喝的麦乳精。”
“零嘴也别吃多了,尝尝就好…”
他一个人唠叨着,将这些天没说出口的话都说了出来,喋喋不休到让许晓月心烦。
少女捂住耳朵,往被子里缩了缩,索性团成一团在缩在被子里不出来。
很明显的躲避意味,闫野松了松手,默默把被子抬起来点,好让她透透气。
或许是真困了,许晓月捂着耳朵没一会就打起了小呼噜。
确认这次人睡熟了,闫野才伸手将她又捞了回来,紧紧贴着自己。
他就像是怀揣着珍宝,害怕丢失的商人,选择了将宝物束之高楼,再一遍遍的反复看有没有裂痕。
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怀中的珍宝,不让任何人触碰
闫野擦了擦少女眼角的泪痕,即便是睡着了她也还是会不自觉的抽泣,像是受了很多委屈似的。
睡着了的她,比醒着的时候乖觉多了,察觉到冷了还会自动往男人的身边靠一靠。
闫野仔细打量着她,不过才短短二十天,瘦了许多,脸颊两边都没什么肉了,下巴也变尖了。
这些日子,不光是他在煎熬。
她受的苦,不会比他少半分。
闫野知道她不快乐,他也知道少女最近的状态不对,听佣人说时常一个人待着,发发呆就是大半天过去。
男人叹息一声,将人严丝合缝的环住,“宝宝,别躲我,也别怕我。”
他只敢在人睡着时说这些。
一旦被许晓月知道他的脆弱,少女又会毫不留情的进行语言攻击。
上次她说的那些话,闫野这些天光是在脑海里回想起来,心里都觉得闷的难受。
他之所以躲着人,也正是因为怕在从少女口中,听见那些伤人的话。
在这段感情中,看起来强势的人是他,可实际上柔弱的少女才是占主导地位。
她说不喜欢自己,就是真的不喜欢了,连同往日的那些美好回忆都要擦干抹净。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肆无忌惮的将那些伤人的话说出口,像刀子一样插入心口丝毫不考虑他的感受。
闫野觉得自己真的没救了,只有把人锁在身边,确认她还在那个位置,他慌乱的心才会有片刻的平稳下来。
少女是他的毒药,也是他唯一的解药。
就这样吧,男人有些自暴自弃想着,就算是得不到她的心,这辈子守着人过,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