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每天把她锁在阁楼上,现在知道着急了?”
比之前拦住人还要过分的就是,小小一边拦着人,嘴上还不忘挖苦两句男人。
几个佣人脸上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嘴里吸着气,看向小小的目光充满了震惊。
不然怎么会说出那样的一番话。
“小小,你是不是疯了?”
“快和先生道歉。”
闫野胸前上下起伏,心脏顿痛,痛的眼前都快要看不清了。
他一手推开了人,执意闯了进去。
要不是率先知道病床上躺着的是许晓月,闫野甚至会以为没人。
单人的病床上就鼓起了小小的一个包,连呼吸都很平缓。
他缓缓走进,每一步都迈的很是艰难。
等靠近了,他才看到少女的手腕包扎着严严实实的布条,另一只手正在输液。
她看起来瘦了好多,蜷缩在病床上,就像是小猫躲在自己的地盘。
闫野蹲下身,那双黑眸细细打量着少女的眉眼。
他伸手碰了碰包扎的那只手,冰冷的冻人。
事到如今,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错的究竟有多离谱。
他只是想将人囚禁在自己的身边,却忽略了,许晓月是个鲜活的人。
她会哭会笑会闹,不是任由他操控的洋娃娃。
男人握住了少女受伤的那只手,他的头低得很低,眼睫眨了眨。
一行泪珠,从眼角滚落,滴在了少女的手背上。
“对不起。”
“对不起。”
他小声重复的一遍遍说着三个字。
来的路上他其实已经想好了,要是许晓月真的因为他有个三长两短。
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自己这条命,本来就是欠她的。
如今一命抵一命,他的心反倒能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