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男人,看着都好,可惜都不是我喜欢的那个。
我脑海里忽然想起当年和我一起游湖泛舟比赛吃烤鱼的那个白发男人的身影后,我才恍然明白,或许,早在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人。
只是我一直没有发觉而已。
这么多年过去,那个人或许早就死了。
说起来也是荒唐,我为何会喜欢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的岁数大到可以当我爹!
我有些苦恼,又有些憋闷,在一个夜晚我离开了皇宫,带着暗卫微服私访京城的大街小巷。
小时候我经常出来玩,所以我知道这些街道怎么走,我知道哪里有好玩的,有好吃的。
也知道哪里能遇到一个让我心仪的男子。
京城有家著名的清倌楼,名为明月清风,这里面有两个头牌,一个叫明月,一个叫清风。
明月是个逢人便笑的英俊青年,练得一手好琴,也会跳艳舞,是楼里的台柱子,据说曾经有贵妇花五千两才让他出来接客,足以可见身价之高,性情之傲慢。
另一个头牌叫清风,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足足比我大八岁,年近三十,那叫一个风韵犹存,声音如醇酒醉人,那照顾人的本事也堪称一绝。
清风与明月不同,据说他都是包月交易,一个月给他付八千两银子,他能住到你家里去,不管你吩咐做什么他都愿意。
不过清风对客人的态度并不热情,脸上总是带着一种疏远的冷清,仿佛瞧不上人一样。
偏生许多贵妇就是喜欢这一类的,时日一久,清风就成了第二个招牌。
我就很喜欢这样的,当夜直接去跟老鸨指明要将清风带走。
我掏出了一万两银票,上面还带着一个玉玺的掌印子。
老鸨是个识货的,一眼就认出我的身份,但不敢声张,当即就叫人将我请上楼,又将清风预约好的顾客全部赶走。
我开始享受清风一个人的服务。
见到清风第一眼,我就觉得他很像那个大叔,当夜我在他屋里睡了一夜后,第二日清晨,郝旺财就备了车马在楼下等我们。
清风见到这个盛大的仪仗队伍,顿时也认出我的身份来。
他倒是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着我下跪,反而只是淡淡一笑,道:“原来奴家入了皇上的青眼,此生有幸能陪伴一月,死而无憾。”
郝旺财在旁边给他眼神暗示,希望他不要不识抬举,他们都来接人进宫了,怎么可能只待一个月。
可清风压根没理会郝旺财的眼神,当即撩开袍子上了马车。
他们都不知道,我就是喜欢这种劲儿。
清风入宫后,我就叫来太医给他诊脉,没想到太医蹙眉道:“这位公子似乎服用过绝嗣药,无法再生孕。”
“好极了。”
我笑得很开心,当即赏了太医,同时也赏了清风。
清风知道我要做什么,神色淡淡地道:“皇上喜欢我不能生孕,应该是不太喜爱我,那么皇上为何要将我留在宫内?”
不等我说话,清风紧跟着道:“莫非等我年色衰老,又无子傍身,皇上就将我丢弃?”
我笑着捏住他的下巴,想着昨夜颠鸾倒凤的滋味,对他格外沉沦。
“放心,朕不是那么狠心的女人,你要荣华富贵,朕给你便是。”
“等你出宫,朕还送你一套宅子,让人伺候你养老,如何?”
清风脸上的愠怒当即就化作一缕春风吹散了。
他伸手抱着我的脖子,两人就势滚在一起。
和清风一起翻云覆雨的日子太滋润了,但是我还是时刻都记得那个白发大叔,于是在选秀的时候,我故意挑了好几个和大叔长得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