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欺负本将军的妹妹?”
来人身上的铠甲都没来得及卸下,被烈阳晒得发黑的手背还沾着敌军将首的血渍,直接一手拧住冯家宝的脖子。
“咯——虞将军,饶命——”
冯家宝深知眼前这位煞神有多恐怖,光是看着男人取下头盔后,露出的那双如同长空狩猎的鹰隼般的眼眸,脊背的冷汗涔涔而下。
方才的嚣张瞬间没了。
不仅如此,他还试图和虞渊讲道理:“虞将军,是你母亲送了请帖让我过来的,并非我强行入你家,还有,令妹的事,本就不是我的错,也是你母亲。。。。。。”
虞渊身高九尺,宽厚的胸膛上亦染了鲜血,暴露在外的古铜色肌肤让他好似一个活阎王。
雄浑健壮的腰上挂着一把据说是存在千年的宝剑,剑鞘下还有鲜血在滴,足以让冯家宝想象这把宝剑是如何穿透敌军的胸膛饮血。
他只觉得脖子一阵凉飕飕,继续求饶道:“虞渊,我已经和你表明情况,此事不能怪我一人,你若是放了我,此事我保证不会对外宣扬,全了两家的脸面。”
冯家在京城算得上是皇亲国戚,冯家宝的姐姐,如今是宫里受宠的贵妃,他在外放肆惯了,能低三下气地和虞渊商讨此事已经给全了面子。
虞渊生得如同玉面阎罗,古铜色的肌肤让他看上去更加威严万分,好似那佛殿的怒目金刚,剑眉一扬,世间那妖魔鬼怪都能斩尽。
他冷笑道:“我若是在此杀了你,你觉得皇上会顾及你冯家的颜面么?”
“你敢!我好歹也是你父亲的上司!”
冯家宝面色涨红,可碍于脖子上的大手还掐着,他说话都不能大声。
虞渊不悦地扫了一眼还躺在大床上的少女,当即放开冯家宝,快速解开盔甲后,脱下外袍罩在已经几近半裸的虞芝芝身上。
“小妹,你可没事?”
他如今已经是二十五岁的年纪,虞芝芝等到年尾也有十七了,早该男女大防,他甚至不敢在此刻多看她一眼。
虞芝芝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本来就委屈,还是方才她真的被吓到,当即哭出声来。
“大哥,我好想你。”
若不是此刻她中了不知名的燃烟,她可能会真的扑上去紧紧地抱着这个让原身有十足安全感的男人。
哪怕这个男人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她也想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芝芝乖,我回来了,别担心,一切有我。”
虞渊并未和她说太多话,眼前还有个碍眼的冯家宝没处置,叫两个亲卫上前一把夹着上半身没穿的冯家宝拖了出去。
此时暮色沉沉,半夜只能听到已经衰弱的蝉鸣。
他扫视几眼厢房院子,沉声道:“将人带到审讯室,我亲自来问。”
虞府的西南一角有个人尽皆知又人人畏惧的房间,是虞渊平日里审讯犯人用的。
就连犯过事的下人也进来过,人是竖着进的,出来的时候倒着出,浑身都是血,只剩奄奄一息的生机。
可见他的手段有多么暴戾血腥。
尽管虞渊手腕如此狠毒,可京城无人敢说他,因为虞渊在十八岁的时候就上了战场,每年都立了小军功,这大将军的位置是用军功一件件堆起来的。
这位大将军办事雷厉风行,甚至有时候为了方便撬开犯罪分子的嘴,还会带着犯人进虞府,关进审讯室内,好好拷打一番,人皮都能被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