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大气的店铺,货架钱摆放着一张小桌,桌上沏着茶水,只有一个跑趟一个掌柜在店内坐着。当看到有贵人上门,小厮连忙上前。恭敬询问:“贵人里面请~”“小店上到羊脂白玉,下至金银耳饰,一应俱全。”“敢问贵人想要看看什么?”面对小厮的询问,迟愈明显更有经验,大气喊道:“将你们上好的金饰、玉器,统统拿出来。”“好嘞!”小厮应着,朝着几个柜台跑去。将所有的上好首饰都端到了掌柜站立的柜台前。他们做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眼力见。这些人身上的穿着,一看就是大富大贵。再配上那底气十足的样子,他怎敢怠慢。掌柜的更是如此,站的腰杆挺直,掀开盖在首饰上的红布,仔细介绍着。但迟愈懒得听。只是拿起来看着顺眼的首饰,在沈茜的身上比划着。发现不错的,定要亲自为沈茜佩戴上。甚至为此,还为沈茜专门盘头。此等亲密行径,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两人是亲密无间的闺中密友。可实际上,沈茜和迟愈相见不过两次。碰面的天数加起来甚至四日都不足。掌柜的也不怕磕碰、摔坏。乐得见此等贵人上手。甚至还会每每佩戴之后,对沈茜不吝夸赞。将沈茜和迟愈夸得心花怒放。一个,开心的是自己眼光被认同。一个,开心的是有人在为自己打扮。重生为母两世,沈茜这是首次体会到被人打扮关心,自是开心异常。“呐,沈姐姐真是天生丽质。”“怎么打扮都好看,这些首饰仿佛就是天生为沈姐姐量身打造的一般。”“将这些,都为我沈姐姐包起来。”迟愈在挑选了半个时辰后,对着珠宝阁的掌柜说道。掌柜见状,喜笑颜开。这种连价格都不问的主顾,他可太喜欢了。丝毫不敢怠慢,连放首饰的盒子,都用的上好木料。一旁,看着迟愈为自己阿母买了大量首饰的小七一双眼睛不停眨巴。羡慕的手指都放在了嘴里。迟愈见状,这才意识到自己有所忽略。在掌柜还未收起的手势中挑选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直接佩戴在了小七的脖颈处。“还有我们最最最可爱的小七,当然也要带上合适的玉器啦。”迟愈说着,还在小七的脸上捏了捏。小七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掌柜见状,也没阻拦。简单拨弄了一番算盘后,将价格报了出来:“一共六千八百五十两,为贵人抹个零头,六千八百两!”王武站在店铺门口,之前他就被阿母打扮时候的美艳惊到了。此刻在听到首饰的价格后。更是暗暗倒吸一口凉气。六千八百两。只是只是一些首饰的价格?这未免也太夸张了。自己娶个妻子似乎才要三、五两?这六千八百两银子,够自己,够自己娶不知道多少个妻子了。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嘿嘿傻笑。倒是迟愈真的给门口傻站着的王武给忽略掉了。付完银子后,沈茜头上的头饰已经被换上新的。走起路来的气势也悄然再次提升一个档次。在路过门口的时候,沈茜很自然的将迟愈拿着的包裹丢到了王武身上。王武后知后觉的担任起了扛包的重任。默默跟在沈茜一行人后面。聚贤楼内。县尉左等、右等,根本没见到郡主迟愈的身影。这让他急的在聚贤楼门口左右摇晃。不时地朝着四周望去。就希望能望到迟愈郡主的身影。店家眼看着一个时辰的时间都过去,走过来对着县尉问道:“县尉大人,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您要等的贵客,还没来吗?”“厨房那边是开始做菜,还是继续等着?”面对聚贤楼掌柜的询问。县尉脸上露出一丝烦躁,怒喝:“催什么催。”“贵人不到,你菜做出来我自己吃吗?”“若是这次贵人招待不周,你这聚贤楼可能要和地痞们过过招了。”这话语中威胁的意味直接被拉满了。聚贤楼掌柜听着,不自觉地用袖口在额头擦了擦。低声道歉:“县尉大人,小的这不是也看您等了这么久了,先做两道出来,省得贵人来了没菜干等着不是。”“得,是小的多嘴了。”话音落下他直接回到了柜台内。眼神都不再县尉一个。谁会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呢?“哎!这不是朱县尉吗?”“怎么没进去,在门口等着了?”县令远远地看着县尉朱达在那左摇右晃,加快两步脚步,凑近问道。朱达看着县令走向自己,心中顿时生出一抹烦躁。该等的人没到,不愿意见的人先来了。,!世上还有比这令人烦躁的吗?“你先进去就是了,我在外面透透风。”朱达对着县令冷哼一声。县令见状,脑子稍微一转就明白了:郡主大人还没来,他这是站门口干着急呢!想到这里县令连忙打岔:“我也在外面透透气就好,干嘛做屋子里,那多闷得慌。”言语至此,两人沉默的仿佛两块望夫石,一个朝着街道左边、一个朝着街道右边,争相望着。又是一刻钟的功夫,沈茜和迟愈一行四人终于从街道右侧露出身形。远远的,县尉朱达甚至连人脸都看不清。就先一步跑了过去。不为别的,偌大的街道之上,穿着如此华贵还有气质的妇人,还能是谁?走进之后朱达心中暗道:果然!没看走眼。只听朱达恭敬打了招呼后,对着沈茜一行四人朝着聚贤楼内招呼。只是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沈茜身边牵着的小女孩。瞬间了然:难怪郡主大人下令要准备一些小孩子爱吃的菜。县令见又被县尉抢先,心中气愤,可脸上却装出笑意盈盈,朝着迟愈迎了上来:“郡主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他这话一开口,仿佛今日请客的东道主是他一般。这种行为让朱达非常不喜。但总体上官大一级还是压死人。他也不好直接撕破脸。更何况是在贵人面前,更是只能忍着。入座后。沈茜和迟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县尉和县令根本插不上话。两人就这么干坐着,大眼瞪小眼。不一会。门口一阵敲门的声音响起。朱达下意识以为是传菜的小厮,喊了一声:“进来!”话音落下,房门被打开。身穿黑红色袍子的身影映入眼帘,只是一个照面。无论是县令还是县尉,如坠冰窟,脑海中同时生出一个念头:这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饥荒年,娘手中的刀也未尝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