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走我后面”
卫燃说道,他好歹走过一遍这条路,知道怎么回去,自然也知道哪里安全,哪里不安全。
“没什么区别”
基里尔依旧和卫燃并排走着,“我想象过无数次我被俘之后的遭遇,想象我的父亲被俘后的经历。
坦白说,除了直升机摔下来的那一下比我想象的吓人之外,剩下的部分都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
“你其实很在意你的父亲?”卫燃说道。
“是啊”
基里尔深吸一口气,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说说那些机组成员吧”
卫燃指了指身后,“就从鲁斯兰开始怎么样?”
“说什么?”基里尔问道。
“每个人都有故事不是吗?”卫燃说道,“包括俘虏我们的人,你对鲁斯兰肯定比我更了解吧?”
“他是明斯克人”
基里尔说道,“你知道明斯克的胜利广场吗?”
“知道”
“他家就在胜利广场的旁边,但他很少有机会回去看看。”
基里尔介绍道,“他的妻子也是医生,在基辅工作,我听鲁斯兰说,他的妻子参加过两年前切尔诺贝利活下来的那些工人的治疗工作。”
“他们有孩子吗?”卫燃问道。
“有个女儿,鲁斯兰说他们是先现怀孕然后才结婚的。”基里尔笑着说道。
“你呢?”
卫燃突兀的把话题扯到了对方的身上,“你没有结婚吗?”
“还没有”
基里尔摇摇头,随后却陷入了沉默,显然,卫燃的这个问题让他联想到了某个姑娘。
话题就此戛然而止,这只剩下星光的夜色中,就只剩下了赶路人的呼吸声,以及鞋子、羊蹄、驴蹄子敲打地面的暗沉声音。
如此连续走了小半夜,就在他们又一次绕过一座矮山的时候,前面的山谷里却出现了一盏微弱的灯光!
“是谁在那?!”
哈基姆先示意包括卫燃和基里尔在内的众人躲好之后,这才开口问道。
“是哈基姆叔叔吗?”
夜色中,对面传来了惊喜的声音,“是我!木尔塔扎!”
“木尔塔扎!你怎么来了?”
哈比布拉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如果不是要紧的事情,木尔塔扎没必要连夜赶路去找他。
“哈比布拉叔叔!”
对面的木尔塔扎话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阿雅娜难产了,爷爷让我来这里找玛拉莱老师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