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梦姨,你赢了。”安无奈耸肩,“说吧,你找我过来所为何事,我都快急疯了。”得知李浮生没事,安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也不跟楼一梦假客套,端起茶杯咕噜咕噜,连着喝了好几杯。“这封信是你师傅留给你的,就在这里看,看完后记在心里,马上烧掉,不准告诉任何人信里的内容!”楼一梦从兜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安,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包括我!”信封放在桌上,楼一梦轻轻推了过去。“……”安看了看楼一梦,将信将疑拆开了信封,上面其实没多少字,但每一个字都能安瞳孔地震!“他,是他……”“不许说!”楼一梦柳眉一竖,瞪眼呵斥道。“可……我……”“你师傅的原话是,谁看见了这封信,谁死!”楼一梦一脸严肃,“怎么?你要违背你师傅吗?”“你想整个行动失败吗?”“……”安动了动嘴皮,什么都没说,摸出打火机,将字条点燃,化为灰烬。“好了,东西给你了,走吧。”见字条烧得干干净净,连灰都飞进浴池里,锦鲤游动,瞬间消失。楼一梦干脆摆摆手,打发走了楼一梦。“师娘,我走了,您保重身体。”“唔。”“师娘”二字,无疑令楼一梦很开心,语气也柔和了一些。出了小院,姜天的车还停靠在路边等着。“这么快?”姜天赶紧摸出一根烟递了过去,“来,抽一根。”安接过来点上,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字条上的内容,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盘棋太大了!这盘棋也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平安老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或者你说,现在咱们去哪儿,我给你当车夫。”见安脸色凝重,姜天小心翼翼问道,就怕惹恼了安。安扭头看了看姜天,一看时间还早,便道:“你爷爷谱儿挺大啊。”“呃……”姜天满脸笑容一僵,又连忙解释道:“平安,这件事情你听我解释,我们本打算第二天来找你,不,请你,不过你退房了,我也没辙啊。”“我现在有空,让你爷爷来求我吧。”安淡淡瞥了姜天一眼。“成!”姜天一咬牙,“我先送你去酒店住下,然后让爷爷亲自登门请你,怎么样?”“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安摆摆手。他相信姜天是真心的,可姜文渊不一定。一个当年可以远离朝堂十年,躲在天海市悄悄发育、隐忍的老东西,拉下面子来求自己不难,难的是,是否真心。不是真心,别说三顾茅庐了,八顾茅庐也是扯淡。总说日久生情,有的人,皮都磨破了,一样没生情!人与人之间相处,无外乎利益驱使罢了。姜文渊利用自己,自己就不能反过头利用他了吗?“好,我马上联系爷爷,马上啊。”姜天没什么心机,赶紧拨通了姜文渊电话。“喂,爷爷,满汉全席安排上,把你珍藏二十年的老茅台拿出来,我把平安请来了,对,快点!”姜天很兴奋,挂了电话,一个劲冲安傻乐。安呵呵一笑,心里也很好奇,姜天憨厚,姜文渊这老狗咋就这么精明呢?车子穿过城区,最后开进西城区里一个不大的四合院里,大门上写着一个字——姜。院子不大,也不算气派,但三进三出的格局,颇有格局,乍一看与普通的京都四合院没什么区别,不过,安还没进院子,便感应到几道宗师级别高手的气息。谁家好人拿宗师高手当保镖的?“平安,可把你盼来了,快请快请!”姜文渊很给面子,一直等在门口,一看见安,脸都快笑烂了。除了姜文渊之外,其子姜尚坤也在,还有多日不见的姜楠。姜尚坤仍旧是那副嫖客模样,挺着大肚子,眯眯眼戴着眼镜儿,给人一种鬼精鬼精的感觉。这一家人,最顺眼的无疑是姜楠。姜楠,一身白色菱格的轻薄羽绒服,搭配着一条深蓝色紧身牛仔裤,双手插兜,笑盈盈地看着安,脸上两颗浅浅酒窝,格外迷人。“陈大哥,好久不见。”姜楠落落大方,上前给了安一个拥抱。“嘶!”胸口的伤还没好,被姜楠这么一顶,虽然软和,但还是碰到了伤口,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了?”姜楠脸色微变。“你顶到我了。”安苦笑。“啊?”闻言,姜楠俏脸“唰”一下红了起来。“想啥呢。”安一看女人这表情,就知道姜楠也是老司机,撩起衣服,露出胸口的绷带,“不小心负伤了,你有点大,它有点疼……”“陈大哥,你……”姜楠一跺脚,臊得满脸通红。“受伤了啊?没什么大碍吧?”姜文渊与姜尚坤对视了一眼,两人眼底闪过一抹喜色。看这意思,安对宝贝孙女有意思咯?当下,借着安受伤为由,将其带入内厅,嘘寒问暖,又让姜楠亲自给安倒了茶水。“咳咳,放心,死不了。”安受不了众人的热情,“大家都是熟人了,今天刚好大家都在,也别绕圈子了,开门见山吧。”安双手捧着茶杯抿了一口,眸光径直落在姜文渊身上。这老东西半截身体插入土里,眼看一口气就要倒不上来了,但他才是姜家的大心脏,主心骨。“姜老爷子,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呃……”姜文渊愣了一下,显然没预料到安今天竟然如此直接,连最基本的兜圈子环节都省略了,自己摆出来这么大的阵仗,貌似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啊。他还想着跟安打一打感情牌呢,人家上来就谈生意。这可怎么搞?“平安,你看到饭点了,不如咱们边吃边聊,怎么样?”姜尚坤干笑着打圆场。:()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