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家做正经黑心生意的店铺摆设完全不同。
上官玲珑踏上一层楼梯,整个人沐浴在白茫茫夹杂金色的渐层朦胧光线中,出水芙蓉的面庞愈发圣洁美丽,她嫩白的小手搭在扶手上,垫起脚,闭上眼,扬起纤细修长的天鹅颈:“哇——这里的光好美啊。”
齐舒玉左看右看。
三个男主真的不觉得她脑子有毛病吗?
这么能容忍,
难怪有戴绿帽的本事。
棠风甚至笑意浅浅地附和道:“上去瞧吧,小美人,说不定有别样风景。”
上官玲珑无比欢快地‘嗯’了声,咚咚咚地跑上楼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齐舒玉的心尖上,回声响彻一楼大厅。
他吞咽一口,很男子气概地抱住了身侧离他最近,看起来没几两肉的胳膊,怀里触感不禁让用力过猛的他痛呼出声:“诶?薛殷你胳膊怎么也像是抡铁的啊,硌得我怪难受的。”
冷面酷少斜睨他一眼,
很青春期叛逆地拔出了胳膊。
齐舒玉对他傲娇的态度强烈不喜,眉头紧锁:“跟我装害羞?少来这一套哈我害怕起来走不动路你就老实了。”
薛殷眼中寒潭千尺,高深莫测地说了句:“忍耐片刻。”
齐舒玉婉拒道:“不要。”
他俩正单方面水火不容着,一只红色衣袖适时出现在齐舒玉眼下,露出袖袍的大手骨节分明修长,皮肤苍白到蓝紫色的血管一览无余:“巧了,那小美人活泼好动,不肯停歇,本宗主正缺个身畔作陪之人,你与我同道如何?”
齐舒玉抬眸。
棠风的人妖笑在死亡顶光照射之下和厉鬼都没有区别了。
“你长这么丑也害怕鬼啊?”齐舒玉为难道:“那你可不要挨着我走,你这公鸭嗓叫起来,我耳朵很敏感的肯定受不了。”
他一边说着就想越过他往云岁鸿那边走,却被薛殷揪住腰带扯回来,拽着上了楼梯。
这回齐舒玉再去勾他胳膊,真他妈怪了,薛殷又允许他勾着了,也不知道刚刚是在不好意思什么,都是大吉吉男人,就属他最矫情。
踏上二楼的那一刻。
大开齐舒玉眼界。
离开明亮的楼梯口,整层楼都沉寂下来,陷入幽暗摇曳的烛光之中,大片大片丝滑柔顺的红帐垂落,无风微荡,被烛火一照,将空气都染成暧昧缱绻的绯色。
墙上挂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器具,连套棉花的手铐都有,被封在一个个钻石切面设计的精致琉璃罩中。
齐舒玉已经把身边的薛殷忘得一干二净了,放开他就朝前走。
‘啪’地一声,棠风的扇子开了,十八根尖刺从十八股扇骨中弹出,拦住了齐舒玉的去路,在昏暗中,那颈侧蜿蜒而上的妖丽藤蔓仿若来自深渊,喉间沙哑像得像是被砂纸磨砺过:“去哪里?”
他推开折扇,嘴巴张大得能放下鸡蛋:“这、这么多灵器啊?”
他撩起面前的一片红帐,痴迷地趴在琉璃罩前。
刀、戟、剑、枪、斧、鞭……甚至流星锤,都能在这些器具中看到它们的身影,不知道是哪个兵器大佬,能将它们搞出这么多酷到炸的组合。
啊!可恶!
好想要的!
齐舒玉现在使用的长剑虽不是薛殷那种破烂,但也是从白平飞那里继承下来的普通大厂货,一般剑修不吃不喝攒个一两百年也是能买到的,与棠风和云岁鸿的那种绝版定制有着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