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走罢,有两道暗门。”自从进门后就没了存在感的云岁鸿低音沉声道,强光之下大家肯定都看不见,倒是方便了本来就蒙着眼睛的他装逼。
“南向也有一道。”
“北向亦是。”
少年冷峻的嗓音与变态的低哑笑语同时响起。
齐舒玉:????
都当过在聚光灯下走红毯的idol?
他不甘示弱道:“这个强度的光你们能看得到个屁啊大家都不是自己人还在这里编,睁眼说瞎话是吧,我还吹西边有狗洞呢!”
“阵中有金根气息,唯独你目不能视,看来本宗主没错,你果然是单木灵根。”
有人笑了声。
“小狗子,你来时的梯道正是在西。”棠风的红霄扇轻摇,微风将身上胭粉带到齐舒玉鼻尖,多亏了他武器是把能扇风的,终于快把他身上的脂粉气扇完了。
但不影响那味道依旧难闻。
齐舒玉捏住鼻子:“死变态离我远点你怎么越来越臭,是吓尿了还是有狐臭啊。”
空气静默下来。
他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瓮声瓮气地‘嗯’了声。
刹那间——
危险气息化作无数根尖刺扎破了祥和的湖面,翻搅出惊涛骇浪。
他只觉得腰带被什么东西勾住了,紧接着眼前大亮,背脊贴着地面被拖行了十几米远,突如其来的变故快到他甚至来不及抽剑,便被抓着衣襟举了起来。
这套动作齐舒玉熟悉得很。
在历练的那几天棠风就是反复用的这招,但凡齐舒玉和其他人在背后说他点坏话,总会被他拿勾子拖过去,用眼底的狠戾与威压警告一番。
往日齐舒玉自然是会害怕得乖乖听话。
但现在不同。
看不见的他盲目自信了起来。
棠风大概也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反抗,被他钻空子搭住肩膀,看着他的头炮弹似的砸过来,偏开了脖子。
齐舒玉不知道自己撞到他哪儿了,鼻子狠。狠碰上了坚硬的骨头,感受到了疼痛与分不清来自谁的震颤,热乎乎的液体顺流而下。
他闭着眼哼了声,着急忙慌抬手去捂,湿热的血堵不住地从指缝中流淌出来,生理泪水狂飙。
少年的爆呵声顿时从远处传来,长剑出鞘的刺响划出肃杀寒气:“放开他!”
“不自量力。”
齐舒玉听见棠风近在咫尺的呢喃声。
随即“砰——”地一响,有东西砸在了坚硬的壁垒上,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
“唔。”
少年闷哼一声,
浓郁的血腥气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
“薛殷?薛殷?”
“啧,不禁打,这就昏过去了。”
“我操!你们在这个节骨眼打什么架啊傻逼吧!”齐舒玉吓懵了,眼睛怎么也睁不开,胡乱摸索着在棠风耳边大喊大叫:“死变态你怎么打小孩!”
棠风低低地‘嘘’了声,不知用哪来的绳索捆住了他双手,把他拎开了些,大手掐住他的下颌:“别急,该轮到你了,齐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