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昱珩下楼的时候,只有何苏一人在餐桌。
“新年好,空哥。”
“新年好。”谢昱珩拉开何苏旁边的椅子坐下,揉了揉何苏的头。
“他们人呢?”谢昱珩拿起桌上的面包。
何苏:“二人世界,让我们自给自足。”
谢昱珩点了点头,“一会先去把行李拿过来吧。”
“好。”
何苏:“对了,昨天晚上我睡着了啊,太不好意思了。”
谢昱珩看了眼他,默了默说:“没事,我也睡着了。”
“你一直这么喜欢道歉么?”
“啊?”何苏被这一问给问蒙了。
谢昱珩自顾自的摇了摇头,“算了。”
早饭过后,二人驱车来到何苏的小区拿行李。
小区不好停车,就暂时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谢昱珩在楼下等着。
老旧小区门口没有安保,只有一个拱形的铁架门,上面焊着锈了的“景慧嘉园”四个大字。
谢昱珩在车旁边默默等着。
几个老婆婆揣着手,站在门口边唠家常,看得出来是在门口等回家的孩子。
其中一人问:“这是哪家孩子,怎么从来没见过。”
另一婆婆回答道:“你当然没见过,他家好久没来住了。”
他们往谢昱珩这边看了看,声音低了几分,“这条件应该也不会回来住了吧。”
老婆婆摇了摇头,“啧,当年可没这么气派”
几人齐齐向她看去,“怎么?”
“他爹当年傍上大款,把娘俩直接给甩了。”
“嗒。”,谢昱珩很少抽烟,等的实在无聊,从车上拿了一盒烟,抽出一根。呼出的白气在空中消散,他仍是低着头。
“啊,这地能出这人物呢?”
“可不是,当时孩子才多大啊,离婚打官司,把孩子法院判给了他爹,跟了没几天遭老罪了。”
“他虐待孩子啊?”
“何止啊,带着不大点的孩子天天去什么孤儿院陪他演戏,最后一次去什么康莱尔孤儿院,差点就撂那了!”
谢昱珩夹着烟的手一抖,猛的抬头看向他们。
她们没有注意到这边谢昱珩越来越深沉的目光。
康莱尔疗养院——这个名字谢昱珩太熟悉了,刻在骨子里的条件反射。
何苏去过康莱尔疗养院?那年的小男孩是他么?
醉酒那晚如此相似的眼神,谢昱珩竟没有将两者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