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局皱着眉头回忆,这些年来参加的大大小小会议不少,至于有没有叫新生计划的,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
突然他灵光乍现,想到了某个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你知道‘HAR’的全拼是什么吗?”
沈久茫然地摇摇头,从他第一次听说"HAR"计划开始,就只知道这三个字母,从来没人告诉他这三个字母背后的含义。
“HopeAh。”
翻译过来的话,就是希望与重生。早期确实被一些老人称为新生计划,尤其是那位负责人——弗纳德博士。
只不过这件事,在那次大清洗之后,怕是没几个人再知道了。
如果是跟HAR计划有关的话,事情就大不一样了。
沈久那份报告的可信度直线上升,毕竟现在的一切和那伙人当年所做的暴虐行径相比,不及其十分之一。
沈久看出来杜局的动摇,顺便拿出一份东西加码。
“你就不能全拿出来吗?非得一件一件掏,故意耍帅气我是不是?”
杜局实在讨厌沈久这副循循善诱的混账样,臭小子,这是汇报不是推理秀场,真拿自己当大侦探了?
忍无可忍地杜局照例赏了沈久3个爆粟之后,觉得平静多了,好像血压都回到正常了似的。
一份关于某个人的调查结果。
上面不仅记录了其堪称完美的大学履历,还有。。。
和某些议员秘密会见的照片;几份署名其他人的卡内大额取现记录;还有精心包装的履历下的真实经历。
联邦3654年,曾受训于联邦军事学院,归属于某议员辖区内的将军麾下。
联邦3658年,执行刺杀任务。
联邦3659年,执行卧底任务。
。。。
还真是一份优秀的履历,算来算去,这位秘书的军衔可能比杜局还要大些,来这儿确实是屈才了。
杜局不动声色地将东西装好,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下几个字:
“权力斗争,非你我所能及”
沈久挑眉将字迹拂去,重新写下:
“但求一公平,不负地下魂”
杜局和沈久心里都很清楚,眼前这一系列案子还有陈瑜的到来,充分说明了一件事——新旧两党的斗争视同水火。
即使是江城这样的小地方,也深深卷进权力的漩涡中损伤惨重。
相比于杜局这种老成精明中立派,沈久则是代表着年轻固执的第四阵营。
什么变法派,什么守旧派,在沈久看来,只要不能给民众带来公平的,统统都是狗屎。
高高在上的议会不把人命当人命,下面的民众谁又在乎哪一党掌权呢?
追求公平,不让那些人白死,就是沈久唯一的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