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后来,
黎疏怀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罗里吧嗦掏出来的所有细节,都和一个人有关——黎云然。
沈久听了一大段,才总结出来黎疏怀在说什么,
他说,哥哥。
哥哥是成年之前给予他最多陪伴和爱的人,
他所有的感到恐慌或者悲伤的瞬间,都因为哥哥的陪伴而平安度过。
失去哥哥,就意味着失去他安全感的唯一来源,
沈久什么都没说,手上用力抱起了醉倒的黎疏怀,将其轻轻放在卧室的床上并盖好被子,自己则是回到客厅整理他们俩弄乱的一切。
沈久彻底理解了黎疏怀这种缺爱的性格,也理解了他过去激进的行为,
黎云然这瓶镇定剂失效了,
那就由自己补上吧,
作黎疏怀往后人生里的镇定剂。
他收拾好一切后,又不放心醉倒的黎疏怀,所以只好披着毯子靠在床边守着,
这一守就是一夜。
睡梦间他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海风送来腥咸的气息,远处有人在招呼自己。
可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试图靠近,对方似乎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沈久彻底脱力栽倒在松软的沙滩上,面前却突兀地出现了一个人影。
可脸却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对方把一个小名牌塞进他的手里,背面冰凉的别针紧贴着他的掌心,
虽然看不清脸,可沈久就是知道,那个人是黎云然。
之后那个人影就在一阵风里化作无数花瓣随风消散了。
沈久猛然惊醒后,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终觉得那个别针的手感还在。
可惜他没来得及看到名牌的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