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
于是她变了。
不再只是过去那个怀抱着满腔爱意却无法出口,只得默默陪伴在妹妹身边,认为“这样就好”的温柔姐姐。
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渴望听到妹妹的哭喊,欣赏她的颤抖,嗅闻她的恐惧,品尝她的痛苦。
在时光沉淀下过于庞大的爱意,如积满的沙漏,被拨弄着,向着相反的方向倾倒。
“小羽……”
她想要将妹妹永远、永远地束缚在自己身边。既然物理层面上已经做到,那么接下来要束缚住的,便是心灵。
“小羽……”
于是她拜托父母名下的V。O。I。D集团、Nerotonin生物科技公司制造出了一具可供使用者远程意识遥控的全仿真人类躯体——为了可以更好地玩弄妹妹,又特意加上了一个本不该有的“部件”——并依靠生来的天赋,同时控制两具身躯行动着。
她给那具躯体取了一个相当随意的名字:洛雨。
“小羽……?”
意识到的时候,口中呼唤对方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其中还夹杂着十分的火热。
她连忙抿起唇,不让一丝声音外漏。
好在被子里的少女睡得很沉,并未听到她刚刚无意识的呼唤,也没有察觉到“洛雨”的真实身份。
——现在,还没有到让她知道真相的时候。
她注视着怀中那团黑影,一抹笑意在唇边掠过。
轻轻掖了掖被角,不让夜晚微凉的空气有分毫可能性侵扰到熟睡中的女孩。
随后侧身躺好,慢慢比出一句口型:
‘晚安,小羽。明天见。’
……
“小羽?”
半梦半醒间,泠星羽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同时一双手隔着被子在身上轻轻摇晃着。
她迷迷糊糊地应道:“嗯……?”
“小羽?该起床了哦。”声音的主人停下了晃动,随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似乎是在更换衣物。
“我先下楼去准备早餐了。小羽起来后,就自己下去吧。应该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
自从两条小腿失去知觉以来已经过了数年。
在这段日子里,她早就习惯了在没有他人帮助时独自移动、更衣、甚至洗浴,也能够独自坐上床边的轮椅。
脚步声渐渐远去,随之是一声门扉开启又合上的轻响。待屋内再没有了别的动静,已经逐渐清醒过来的泠星羽才敢慢慢探出头来。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噩梦数次袭来,让她哪怕是在睡梦之中都紧皱着眉头。
好在第二天醒来后,精神也没有出现任何不济的情况——她不愿请假,害怕姐姐会因自己的突然请假而心生疑虑。
哪怕去学校便意味着要和洛雨再次见面,只要在姐姐心中的形象没有发生变化就好。
比起遭受凌辱,她更怕的,是泠月白那满是嫌弃与厌恶的目光。
扫视四周,确认屋内没有别人。
她长舒一口气,将裹在身上的被子掀开,露出其下维持着赤裸状态的少女娇躯。
经过一整夜的折磨,她的双腿间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胸口也不知为何而有些隐隐的胀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