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嫁出去那天,娘家人才恢复了往日的态度,还声称沈南乔没事别回娘家。
王大姐坐在地上拍着地,尘土飞扬,她边咳边喊:江父一脸愁容,他知道邻居嘴毒。
夕阳渐渐西下,余晖将沈南乔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那背影显得愈坚毅。
最后妈妈投河自尽时,小妹就在旁边眼睁睁看着。
她眉头紧皱,赶忙走上前,就听到一个老太婆在那儿哭闹不休。
秀玉以后咋活啊,在家寻死觅活的。江家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就赖在这儿!”
众人看到沈南乔,依旧满脸嫌弃:
“我家秀玉可怜啊,没了手指,后半辈子咋办?
她穿越到这儿不过几天,心里明白,像江家公婆这样的人家,在这村里实在是难得。
农村重男轻女现象严重,没学上,下地干活是家常便饭。
她声音清脆,不卑不亢。
江母急忙解释:“王大姐,您先别急,孩他爸说了,厂长都证明不是南乔的错……”
可在这贫穷落后的农村,人们还没有这种意识。
沈南乔转身平静地问江父:“爸,厂里不是澄清了吗?”
“哟,一个个都是造谣高手啊!真厉害!”
沈南乔听不下去了,提着麦芽糖挤过人群,大声说道:
难道,你们觉得你们的弟弟被教养得很好?”
当时妈妈把她骗到河边,哄着她抱着弟弟在边上等着,说自己下河去洗点衣服。
知识改变命运,老祖宗这话没错。
“她肯定勾搭厂长了,平时打扮得那么艳,江哲不在能老实?说不定孩子都不是江家的……”
小妹抱着弟弟在河边坐了一下午,天都快黑了,也没等到妈妈回来。
原身虽性格泼辣,常以自杀相威胁,但毕竟能换来三百块彩礼,所以娘家一直不敢对她太过呵斥。
“天天被个女人欺负,也不怕人笑话!”
“沈南乔,我们说的是事实。你要不闹事,人家能来?看看把公婆折腾成啥样了!”
沈南乔微微眯起双眸。
沈南乔看着三个女孩,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她不在乎你们,你们得自己重视自己。
小妹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
江家公婆老实,只能拦着说:“他婶子们,别说了,南乔不是那样的人。”
不服就送回娘家,看她能咋样!”
大姐和二姐虽然年纪尚小,本想提醒小妹提防沈南乔,怕她到奶奶那儿告状,那她们三个可就惨了。
接着又喊:“你们咋能要这种媳妇?江哲不在家,就不怕她乱来?”
今天沈南乔的表现他都清楚,可王大姐一闹,大家都跟着瞎起哄。
沈南乔眼神冰冷,她明白公爹不爱计较,江哲也随了这性子。
王大姐还在诬陷:“沈南乔,你第一天上班就勾搭厂长,让厂长帮你,欺负我家秀玉,你良心呢?”
沈南乔冷笑:“勾搭厂长?那厂长又老又胖,头都快没了。
我有江哲,会看上他?王大姐,你造谣动动脑子,是不是想讹钱想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