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边的针都消毒过了,如果准备好就可以开始了。”带着口罩的人类女性闻讯面前两位旅客,“女士优先?”
精灵去踢他的小腿,顺带站起身,提起椅子放置在贝克曼面前。
“。。。我先来。”贝克曼无奈道。
希贝尔满意地坐回到椅子上,用拳头抵住脸颊,半歪着头盯着他。准确点来讲,是盯着那根即将穿过他耳垂的尖针。
他们膝盖相对,男人垂下眸注视这位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的精灵,对一切都好奇的年轻少女。
没有什么杂乱的想法,只是看着。
细长的针缓慢地穿过软肉,细微的疼痛转瞬即逝。
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最多有些磨人,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银针在耳垂间挪动的距离。
“这么快?”希贝尔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穿孔师来到精灵的旁边,她碰到少女尖耳的那一瞬,希贝尔应激似的,身子往边上避开人类的接触。
精灵张了张嘴,没等她说出口,一向了解她的船副打乱她的意图。
“不可以自己穿孔,以后也不行。”
希贝尔撇了撇嘴,显然是不高兴了。
男人朝一旁手足无措的女性点点头,站起身靠过去,帮她别起鬓角的碎发到而后,又安抚性地去捏她的肩膀。
这样的安抚微乎其微,在人类女性去按住她的耳垂的时候,精灵浑身都僵硬起来,在船副用点力气去制住她,才没让手下的人乱动。
他想到了一个比喻,被吓到弓背炸毛的猫咪。
贝克曼忍不住笑出声,得到了一个带有怨气的眼神。‘都怪你’,他都能知道希贝尔要怎么骂他了。
穿孔师很快完成,向年长的男性嘱咐了几句,就收拾工具准备离开,房间留给了支付不少小费的客户。
男人转头就看见了精灵坐在镜子面前,轻触着耳边的银钉。
“手穿的恢复的会快一点,平时最好不要碰。”男人提醒她。
贝克曼走过去与精灵并列坐着,他侧过头想要去看镜子,精灵也配合将镜面朝男人的方向转动。
希贝尔问道,“是不是以后就能带那些耳坠了。”
希贝尔的关注点,永远是令她新奇的东西。就像现在,她在乎的是镜子里头泛着银光的新玩具。
而贝克曼在意的是在那狭小的镜面里,相互依靠的肩膀,还有同在一个位置的、样式相同的物件。
那里只有你和她,如此真切的希望这毫不相干的两人可以混为一谈。
“一定会很漂亮。”希贝尔感叹道。男人看向垂落在他肩头的头纱,同时也注意到她的腰带。
贝克曼继续柔声道,“想要更漂亮一点吗?”
西亚说错了,他觉得自己才是被蛊惑的一个。
某种责任感在屋檐下滴滴答答作响的雨声中重新升起,化为他无法吐露的感情。也许它会继续上升成为爱情树的养分,也许会随两人的年龄与隔阂再次消退。
但在这个一望无际的沙漠里最适合橙汁,汽水流入口腔内,嗞嗞冒出泡泡刺激舌尖。
少女点点头,贝克曼再次逼近她,甚至能够看清她脸颊的绒毛,在他凑近的呼吸中起伏。
他喜欢这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