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体性必然是人与人之间的交互,站在对方的视角看待问题,就像之前一直所见的拼图,找到凹陷之间的联结,重塑自我审视的能力。回归希贝尔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我是希贝尔’,这三个字变得空洞,成为了抽象的范畴,无法再继续解构。
“我只是有点担心。”贝克曼叹气,继续说道。
树木垂落枝叶,将存蓄的露水给予路人,仅仅是湿润旅人的口舌。她回避的是贝克曼,因为他让精灵交予了信任,也越过内心的边界,影响了她的思维方式。贝克曼危及到了她的自我,因此选择逃避。
贝克曼对于精灵这种心态,无法进行下一步的转变有些担心。或者说,是对希贝尔远离他的这一事实,对她摇摆不定的迟疑。
贝克曼问,“如果她宁愿独自面对孤狼,执意离开雷德佛斯号呢?”
手指快速敲击桌面,视线也随着那笔尖一齐转动,香克斯耳边传来航海士的回答。
“那也不能违背她的意愿,在她已经拥有一定解决能力的前提下。”这是斯内克对待精灵的态度,大多数干部看待希贝尔的态度。
“前提可以消去了。虽然最近不爱干架了。。。”莱姆琼斯歪了歪脑袋,拉伸肩膀的肌肉,“但秘源开发了新用途,跟恶魔果实差不了多少。”
希贝尔对她红毛老哥的判断完全正确,这会他又重新嬉皮笑脸。
“贝克,就让羽翼丰满的孩子飞吧。”
徘徊在港口的边缘,欲要航海向前,你该如何探清远方的海雾。
。。。。
小鱼女巫被颁发了新任务。嘎布叔叔盘起的发辫在脑后摇动,特奎手臂肌肉鼓起,朝外抛锚,绳索在空中悬浮,快速因重力下落。男人朝不远处背着大刀的客人点头,高举手臂接过投掷过来的麻绳,麻利固定在船只桅杆边。
“乌塔又去找大姐呢。”特奎笑起,褶皱叠在脸面,“今晚的活动是什么?”
孩子鼓起腮,眼球转动佯装思考,“明天再告诉你!”
她扑向了从餐厅走出的精灵姑姑,而希贝尔也好好把她接到怀里,夹着孩子的腋下转上几圈,再揉搓乌塔被海风吹得有些冷的脸颊。
她并没有理解这个奇怪的任务,乌塔一直有在好好跟在姑姑的身边。乌塔也看不懂香克斯与贝克曼,将这番话传递给她时候的神情。
“姑姑怎么了吗,是不舒服吗?”
“没有。”黑发男人蹲下来,摆弄孩子过长的刘海,“姑姑。。很喜欢你。”
他那变换的表情,就跟乌塔当时询问特奎,他盯着孩子那些看不懂的单子,她问这些字符是什么意思。在那一霎那嘴唇抿紧,眉头朝中间挤去,长舒一口气后,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没事。”
“耶稣布叔叔说香波地特别大,手账本一定被填满大半!”
“好好好,这样我每一天翻抽屉都会有惊喜了。”
既然是任务,那尽职的女巫自然要好好执行。在姑姑训练完第一时间呈递毛巾与果汁,不要问为什么果汁只剩下一半了,因为被小鱼喝走啦。
之后的时间就是家庭的魔法训练课,乌塔怀疑自己的天赋很害羞,往往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才出现。不过没关系,那一桶小鱼连拉奇看了都赞不绝口。香克斯也短暂拥有了莹绿色的鱼线,百发百中技能get。那绝对是小鱼女巫的魔法啦。
现在的乌塔已经成功接替了姑姑的任务,那客人的小船一飘远就使劲砸,不过小女巫的准头不太好,某个小角落的石子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勒。偶尔魔法小课堂也会被替换成躲猫猫游戏,就是乌塔每次都能撞上贝克曼,“哇,你也有魔法吗?!”
贝克曼:“。。。怎么不算没有。”
今夜的最后一个任务,乖乖躺在床褥间,等待姑姑每夜随心的安眠曲或是近日新宠——讲故事。燃烧的猪、数鸡、营救奎迪安和和搜寻阴影等,完全不是孩童书本的童话故事,但乌塔也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闭上眼睛,在姑姑沙沙的写字声中睡去,小鱼女巫明天想要早起游泳,还要制定香波地的游乐场计划。
身着睡裙的女孩拉紧红发的衣角,啜泣声打破属于早晨的困乏。
“我找不到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