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夜打了同心结的那缕头发还是弯曲的,垂叠在他手下。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苻晔很警觉,忙起身,就看见双福跑到门口,掀着毡帘说:「陛下,王爷,太后娘娘来看王爷了。」
苻晔一惊,赶紧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苻煌道:「躺着。」
苻晔觉得自己如今长发披散被丶干得说话都没力气的样子实在不能叫太后看见,爬起来穿了外袍,将披散的头发都裹在里头,这才躺下。
太后很少到春朝堂来,来了以后见到皇帝,气氛也有点尴尬。
苻晔坐得很直,和太后聊了半天。
太后对苻晔真的很好,远比过去还要慈爱,又问他要吃什么给他做,又叫太医过来给他诊脉。
太医给苻晔诊脉的时候,苻煌都能看出苻晔的紧张。
只听太医说:「王爷脉象细数。」
说完看了苻晔一眼。
苻晔脸色微红。
因为苻晔也懂医术,和太医也熟,这太医很上道,只说:「可能是劳累过度,有些体虚,别的无甚大碍。」
太后立即吩咐太医开一份滋补汤药,叫孙宫正亲自送来。
太后走了以后,苻晔倒是出了一身汗,对苻煌说:「不知道太医有没有诊出我阴虚劳损。」
苻煌问:「这个能诊出来么?」
苻晔说:「脉象细数,就是阴虚之象。」又红着脸说,「还好他很上道,要是当着太后面的说我房室不节,耗损阴,精,我要以头抢地。」
苻煌看了看他,说:「你真的阴虚劳损?可损害身体?」
苻晔红了脸,也不回答。
苻煌坐过来看他。
苻晔说:「那要是有……就不做了么?」
苻煌幽幽看他。
苻晔难为情地翻身面朝里去了。
苻煌半天说:「看来不光你得补,我也得补补。」
苻晔:「你不要再补了!」
再补他还要不要活了!
一个人怎么能天赋异禀成这样,苻煌泄一次他就能泄三次。
苻煌反而说他「不中用」。
谁家好人半个时辰起步啊。
要磨出茧子来了!
但太医院的太医并不都这么上道,尤其是平时伺候太后的两位太医,年纪都很大了,诊断很谨慎,也怕担责任,每次诊断完都会写很严格的脉案,他真怕被太医诊断说他一个单身的亲王,怎么就阴,精劳损了。
因此他和苻煌约法,三天一次。
但太后开始常来青元宫,两三天就会过来一趟。
苻晔猜测她是要主动示好了。
这是好事。
但太后来的勤了,苻晔心理压力明显大了很多,要求苻煌脖子以上不能吸,苻煌最好接吻,但苻晔也会担心嘴唇会被他亲肿了。因为他接吻总是很深,不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