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春不知道怎么说,无声吞咽,吕款冬却嘲讽地瞥去。
“聊什么,”他说,“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宝贝有伤害到我。”
温执凛眸。
吕款冬:“温执,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能伤害到我的只有一个人。”
…
自说完那句令人忧心忡忡的话后,两位家长就进了书房谈话。
温春急得在客厅团团转,绕完大沙发绕小沙发,陆焘坐在沙发上,把她拉到大开的两腿间:“这么担心,去听听?”
温春:“偷,偷听啊?”
陆焘点头。
温春还有些犹豫,陆焘看出来什么,挑了下眉,把人扛了过去。
到书房的红木门外,他在下面,温春的下巴架在他肩膀上,一起趴到门上听。
“……阿冬,你变聪明了。”温执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传来,“这次出来,到现在都没人对我报告。”
吕款冬转走话锋:“当着孩子的面叫昵称就算了。”
“私下里感情破裂,还要这样叫,没有意义。”
“谁感情破裂?”温执语气变淡,“离婚协议书上又没有我的名字。”
温春在门外听得心里一沉。
她不自觉抓紧陆焘的肩膀,牛角编发蹭过他耳畔。
陆焘喉结滚动,艰难地忍耐,做深呼吸。
吕款冬冷笑:“这么久不见,你还学会自欺欺人了。”
“是很久了。”
温执也笑了声,“足足两个周零三天。”
温春目瞪口呆。
她分明记得妈妈说的这个时候,正是上回去陆焘那个桃花源的前一天。
妈妈当时说她要去出差啊!莫非……
温执:“不过,这两年工作越来越忙,确实只能借出差回程的空隙,都空不出一段完整的假期去岛上看你。”
“还是该说。”
她突然放慢语速,“上你?”
温春目瞪口呆呆呆呆呆呆。
不是……她只是担心他们吵起来,想来听个墙角,不是想要听到这些哇!!
温春指尖颤抖,无意识晃了晃陆焘,侧过头贴着他耳廓说悄悄话:“走,走。”
关键时刻,陆焘却没了动静。
一门之隔,里面的对话仍在继续。
吕款冬:“工作忙就好好忙。”他口吻自嘲,“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么。”
话音方落,又变了调:“你……等下,你别,孩子在外面。”
无法得知发生了什么,门里有东西倒下的声音,温执不悦道:“阿冬,不许走。”
“我说过别这么叫。”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温执:“小叔子?”
温春是真的没有办法再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