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温小娘子的手艺可是连两位王爷都赞不绝口的!”
“就是,我方才出来的时候还瞧见康平县主在店里头坐着呢。”
“那些高门贵女可都是温小娘子的常客,几乎日日都来的!”
“可不?也不瞧瞧温家从前是什么人家,伯爵府的小姐什么没见过?”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那男子都变了脸色,面上的狂妄逐渐出现一丝裂痕,露出些许惊惶,但仍是嘴硬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秦二淡声:“我无需向你证明什么,待会你到了秦府见着我父亲自有判断。”
“什、什么……”
那男子后背发寒,整颗心极速坠入谷底,手脚都软成了烂泥:“不、不是……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秦家小姐,您饶了小的、饶了小的。小的一条贱命……”
“你冲撞的不是我,是被你欺压的无辜百姓们。”秦二正色道,“你也无需向我求饶,该是对那些受你欺凌的百姓们下跪求饶才对。”
她说罢抬抬手,侍从立即扭着那男子把人提走。
男人的哀求惨叫渐渐隐入喧嚣的街市,周遭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欢腾。
秦二看着周围百姓,低头朝人们一福:“无论如何,此事皆因秦家而起。我身为秦家女,定会给大家伙一个交代,必不会让各位叔伯婶婶们白白受屈。”
秦二此举一出,围挤在四周的人们对秦家再无不满,纷纷称赞秦家仁义。
她说罢转头看向温苒苒与温茹茹:“家中还有要事……”
温苒苒会意,笑着朝她点点头:“你且先回去,这一切有我和二姐姐。”
秦二心中感激,只是此刻不便多言,上了马车匆匆回府。
两位妈妈看着秦二与温家两位小娘子的亲近模样,瞧着便是交情不浅。
高个妇人看了两眼道:“秦家二娘子性子虽是柔和,但也不是什么人都交的。温家两位小娘子能与秦二娘子交好,这品性德行定是好的。”
另一位妈妈也赞同地点点头。
事已毕,行人看客纷纷散去,食客们端着碗又坐回店里大快朵颐。
老人感激涕零,强撑着身子跪坐起来朝温家人颤巍巍地叩拜:“多谢各位贵人们、多谢贵人们……”
温苒苒瞧得心酸,赶忙去扶:“阿公快别说这个。”
她说着抬首往远处张望片刻,心焦地嘀咕两声:“大哥哥怎的还没回来?”
温茹茹见老人瘦得可怜,蹲下身子将方才带出来的豆沙包递过去:“阿公,我琢磨着您定是起早赶路到市上来的,匆匆忙忙的估摸着也没吃什么东西,这几个豆沙包您拿着垫垫肚子。”
老人见了赶忙摆手拒绝:“这怎么使得?姑娘您一家已经帮了我不少忙,怎好再拿您家的东西?”
温茹茹眉眼舒展,笑得温和:“这是我们自家做着吃的饽饽,不值什么银子。”她将豆沙包塞入老人手中,“是我家三妹妹亲手做的,您且尝尝。”
老人捧着热腾腾的豆沙包,低头端详许久。几个白生生的豆包挤在一块,表皮光滑、浑圆暄软,瞧着煞是喜人,小麦的香气混着豆沙的香甜味直往鼻子里钻。
他咽咽口水,很是爱惜地摩挲两下舍不得吃。
这样好的白面,他只在过年时才舍得买上一斤,混上些玉米面蒸馒头,这便是一年里最难得的美味了。
至于豆沙包,那是想都不敢想的稀罕物。
老人想起家里的小孙女,仔细地将豆沙包收在怀里,时不时轻轻摸上两下,仿佛是怀揣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就在前头,劳烦您快走几步!”
不远处传来温荣焦急的声音,温苒苒紧揪着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些。
她疾步上前将郎中迎了过来,客客气气道:“这位阿公方才被踢了一脚,劳烦您给仔细瞧瞧。”
郎中放下药箱,正欲伸手搭脉却见那老人赶忙摆手躲了躲:“我这样的庄稼人皮糙肉厚哪那么金贵,回家躺躺就好,哪里用得着看郎中?”
说罢便摆摆手,说什么都不肯让郎中看。
老人家俭省一辈子最是心疼钱,温苒苒蹲下身子和声细语地劝解:“阿公您还是让郎中瞧瞧,若是什么问题都没有自是万事大吉,但若有个小伤小痛的还是要及时处理,不能拖的。银钱的事您也莫要忧心,费不了几个银子。”
老人听了泪眼汪汪:“姑娘一家帮我出头,哪能还要你花银子,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庄稼人结实,挨一脚没什么事。”
温苒苒正要再劝,就见有个浓眉大眼的粗壮汉子慌里慌张跑来,扔下扁担就跪在老人跟前,声音急得变了调:“爹你咋了?”
“爹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