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人面前永远是周正的一个人,周正到好像没有感情,可只有沈潋知道,她那副周正的外表下有一个多么躁动的身体。
现在那副完美的身体撕去了伪装,解了一半扣子的衬衣藏不住里面浅色的内衣,领口被敞开,顾玦那对漂亮、单薄,但线条又非常凌厉的锁骨就漏了出来。
她的皮肤白到和常人不在一个图层,或许是她永远都穿着规矩西装的缘故,捂了很久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后疯狂地吸取着氧气,随着心跳声同频地在颤抖。
沈潋只看了一眼就找寻不到自己的理智,“你很急?”
顾玦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变得有些懒洋洋,她看了眼沈潋,反问:“你不急?”
沈潋点头,“急。”
说完她就上前一步,把顾玦推到了门板上,然后单手扯开了顾玦解了一半的衬衣,另一只手从对方的腰间穿过,把人紧紧地搂住。
——那会儿在卡车后面,看见顾玦穿着衬衣在切菜的时候她就想这么做了,忍了一路,她现在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了。
但顾玦似乎不高兴她这样粗鲁,大小姐养尊处优已久的高高在上就算是到了最亲密的时候也改不了,她被人搂着,看着处于劣势,但又那么漫不经心。
她伸出了一根手指,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沈潋的心口。
在被人捉住前,手指又沿着对方胸口往上,修剪地圆润的指尖滑过沈潋的锁骨,再往上到了沈潋那不明显的喉结处摩擦了一下。
“……”沈潋难耐地眯起了眼睛,想凑上前去亲。
但被人阻止了。
“Stop,puppy。”顾玦勾着嘴角,施舍般伸出拇指,用两根指尖轻而易举地捏住了沈潋的下巴,不让对方的吻落在自己身上,“狗崽子,没有人告诉过你…扯坏了别人衣服要赔的吗?”
沈潋的脸被人捏住了,但手没有,所以她的掌心隔着布料抚上了多年不见的柔荑,顾玦不跟她计较,只是“嗯?”了一声,似乎对她的不回答不满意。
于是沈潋不爽地问道:“你是别人吗?”
闻言,顾玦的喉咙里发出了非常低的哼笑声。
她喜欢沈潋在自己面前不要脸的模样,让她的兴致变得更好了,于是她歪了一下头,因为她的动作,那会儿被沈潋扯过的头发散下来了许多下来,发丝盖住了她那双薄情寡义的眉眼。
她站在黑暗里,邀请沈潋跟自己一起下地狱:“你打算从哪里开始?”
沈潋:“浴室?”
顾玦“啧”了一声,然后弯下腰在沈潋的耳边轻轻道,“浴室里的话,小狗老师能分得出我和水哪个更湿吗?”
第33章没吃饭?
浴室里的水汽雾蒙蒙,女人的腰线若隐若现,好像那上好的绸缎被淋了水,滑得让人握不住,又让人爱不释手。
“上次该跟你一起洗澡才对。”得到了垂怜的沈潋胆大妄为地扣着顾玦的手腕,把人压在冰凉的瓷砖上。
头顶的花洒源源不断地往下淋着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五官。
右手手指也被打湿了,花洒的水沿着手肘,从手臂往下,然后碰到了不一样的温度。
“说不定那一次就享受到了。”
闻言,顾玦哼笑了一声,她背对着沈潋,自然看不清身后的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什么样的表情,不过她也不用多想,只问:“你这么喜欢浴室?”
沈潋忽然往里走了两步,有点重,撞得让顾玦咬了下牙,声音低了半调,“Puppy!”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狗崽子下手开始没轻没重了?
…她女朋友没嫌过?
“Sorry呀Fleur小姐。”沈潋看着顾大小姐裂开的表情恶意满满道,“太滑了。”
顾玦闭上了眼,不说话。
偏沈潋又欠上了,踮着脚尖凑了过去,在对方的耳朵边舔了两口,问:“顾大小姐怎么不理我,是觉得我的道歉不够诚恳吗,还是觉得我表现得不够好?”
说完她摸绸缎的手指指尖往上挑了两分,顾玦倏地抓住水管的手背上冒起了青筋。
她是一个非常优雅从容的女人,身为猎人,对待自己的猎物,她很少会有急不可耐的时候,但猎物总喜欢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掌控着所有。
“Puppy,”顾玦微微回过了点头,被水淋湿的发丝像主人一样绵软无力地耷拉在圆润肩头,她的侧脸好像刀削过那般凌厉,但眉间的温柔又在沈潋看不到的角落里溢了出来,“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身为生意人,在谈判桌上谈判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局面是最基本的素养,顾玦不太喜欢背对的人,至少最开始的时候她不喜欢。
她愿意纵容沈潋,但并不愿意所有的节奏都按照沈潋的方式走,她腰往下沉,同时抬起了肩,沈潋顿时便发现自己被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