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搭建的医疗棚离拍摄地不远。岛上整体还是很荒芜的,剧组所搭设的所有场地都聚在一起。从拍摄的教堂走出来,拐个弯就是演员们的住处,而在住处旁边的小巷子里,是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
现场布置挺简单。一个简易的蓝色帐篷,底下有几张躺椅和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放着些瓶瓶罐罐的简易药。
陶亭辜因为水土不服,正在输液。他似乎很喜欢穿一些可爱型的衣服,正套着一件粉色的卫衣,帽子上还垂下来一双兔耳。脖子上也挂着一副粉色耳机。
陶亭辜身边还坐着一个人,是正在被保镖用轮椅推着的段洵年。段洵年整个人阴沉着张脸,手指搭在轮椅扶手上轻点着,无论在那里都有种气场很强的感觉。
段洵年似乎觉得陶亭辜的姿势对腰部不太好,示意陶亭辜坐直一些,将他的靠枕往上挪了挪,再让陶亭辜躺下,动作极近温柔,与传闻中那个心狠手辣、雷厉风行的商业大佬形象判若两人。
现场还有两名被蚊虫叮咬的群演,正靠在躺椅上喷药。那两名群员偷偷瞥了瞥陶亭辜,又看了看段洵年,交流了眼神,似乎在暗暗磕着什么。
商殉提着两个保温桶走了过去,一份放在陶亭辜的躺椅旁,一份递给段洵年。
他抽着烟,声线懒懒地:“亭辜,小舅舅。”
陶亭辜坐直了些身体,有一点激动:“商殉哥。你来啦。”但在陶亭辜身边,还有段洵年,以及陶亭辜的朋友姜静。所以很快,陶亭辜又躺回去一些,一副并不是特别在意商殉的样子道:“你随便坐吧。”
说着说着,他又有些忍不住,将桌子上姜静带来的蛋糕,切下来一块递给商殉:“这个挺好吃的,你带一块回去尝尝。”
系统:【恭喜宿主,获得5积分。】
段洵年却将粥随手递给保镖,冷冷道:“拿去扔了,我不用。没必要弄这些假惺惺。你过来我刚好有事找你。”
商殉无所谓地看着他。
段洵年朝另一个保镖示意了下,那位立马会了意,推着段洵年的轮椅进了一旁的小巷,商殉也跟着进去了。段洵年:“上次你被全网黑的事,你回去,把收到的恶意不实辱骂的私信发我邮箱一份。”
虽然不想管商殉,但姐姐当年待段洵年挺好,他还不至于完全不管不顾。
商殉:“不用,我已经留好备份,发给律师了。恶意造谣的我都会告。”
段洵年看向商殉的眼神依旧冷冷的,但却划过一丝微妙的讶异。以往商殉什么事也不管,现在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做事有条有理,会提前将一切都安排好,反而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聊了片刻后,段洵年推着轮椅走了。
商殉倚着墙壁抽了根烟,散散心。就在这时,他发现在面前的柜子后,有个人在后面捣鼓出声响,半分钟后才直起身来。
那是一名医护人员,名叫朝平。
朝平穿着一丝不苟的白大褂,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头发梳在脑后,他是桃花眼,皮肤瓷白,唇色很红像是刚刚饮过血般,看起来有种妖冶魅惑感,比很多女人还要美。
看到商殉时,朝平嘴角一扯,笑容恣意:“商先生,看起来心情不佳的样子,需要我给你开一副药调理下吗?药到病除哦。”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自来熟,长相还很妖娆,像一团陌生却燃烧的野火。
商殉:“不用。”商殉随意地将烟头摁灭,丢进垃圾桶里。准备离开。
朝平突然发笑,提高了些语调:“但是我知道商先生,现在想知道什么。”
朝平一面说着,似乎将什么东西,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商殉回过头看了一眼时。
视线顿了顿,朝平放在桌子上的竟是一根长满吸盘的触手。那只触手外层通体漆黑,内里却是鲜红的颜色,放在桌子上时,还在滴流着新鲜的水液。
商殉:“……”
朝平:“商先生。上次在教堂里时,他们提到触手与怪物,你的反应似乎很恨它。我们真是有缘。我也很想研究一下这个东西呢。”
朝平说着说着,脑细胞像白磷一样燃了起来。他的神态很夸张,像是表演型艺术家,桃花眼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声线居然亢奋得有些发颤:“这就是大自然的神秘之处吗?居然会孕育出这么猩红而滑腻的触手,那该是一头多么庞大而恐怖的怪物!”
朝平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用力扯着,“不敢想象它的吸盘都在呼吸时该是什么样子。啊……好想用手术刀剖解它,用听诊器听它搏动的神经索,这是一个完美的标本!可惜,见过它的人一定都被它杀死了吧。”
商殉:“。”
“要是能将怪物抓出来弄死,肢解研究,该卖好多好多钞票啊——”朝平原地转了一圈,暗红舌尖缓缓舔过上唇,贴近商殉耳畔,语调狎昵而亢奋,“不如我们合作,将它引出来搞死呀?心脏泡酒,其他全解剖卖掉!”
系统:【宿主,这个人可能是原文里的炮灰攻二四五……之一。坏了,他不是应该喜欢陶亭辜的吗,怎么会先来找宿主你!】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