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殊所言,没人反抗过安岱川的命令,所以也没人知道不听他的话会如何,安岱川此时也没想清楚要怎么整治安子易,让她学会听话——
这个私生女看起来安静顺从,反骨却重得很,安岱川脑子里面闪过很多教训安子易的办法,但想到刚刚她作为新生代表的发言,安岱川又有一种烦躁。
过去过着那种生活,仿佛指责他没有履行好安氏当权者的责任。
安岱川歪头思考——
太羸弱,若是用暴力点的手段,安岱川怕她直接躺了。
太温和,用不痛不痒的手段,这家伙又长不了记性。
安岱川沉思片刻后,直接拎起安子易的衣领,将她从沙发上拎了起来,安子易有些震惊地看向安岱川,这家伙是头熊吗?这么大力?!
“等等,大……哥……”
安子易把住安岱川的手腕往外掰,结果挣扎半天毫无用处,直接被拖向书房一侧的小房间。
哐当被扔进屋内,安子易痛得唔了一声。
她半跪起身,有些惊慌抬头打量四周,这里到处是黑与红的色调,四周墙壁、天花板、甚至地面都是满满的黑红涂鸦,毫无美感。
这件房间小得离奇,没有窗户,只有窄门一道出口,疯狂的涂鸦让眼睛发胀,混杂成一种难以言喻的烧灼感。
屋内逼仄又闷热,一架治疗用的绑缚椅孤零零地摆在中间。
安子易心擂如鼓——
安岱川看起来正常极了,这深藏在书房内的不正常透露出安岱川深处的一抹疯癫的底色,带来难以言喻的、战栗的恐怖。
安子易撑着绑缚椅站起来,还不等转身,就被安岱川反手制住胳膊一推,直接架在绑缚椅上,咔哒两声被束缚住手腕。
安子易跟格雷戈学过一些格斗术,但在安岱川面前就是花拳绣腿,完全不够看了。
她一脚踹想安岱川,还不等踢到他身上,就对方抬臂一挡,反手握住脚腕一拉,直接捆在椅子上。
无法挣动的状态太可怕,安子易声音都有些发颤,“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不会要把她嘎了吧???就因为没遵守门禁?
安岱川面无表情地挽了挽衬衫袖口,露出结实有力、青筋鼓起的小臂,他在墙壁上摁了摁,白炽灯熄灭,黑红的墙壁“活了”过来——
红色的部分发出扭曲的光,割裂黑色色块,仔细看色块儿中还有蛛网一样蔓延开的红,黑红的色彩不停搏动。
房间的温度也逐渐上升,整间房像是突然燃烧起来一样,汽油味儿、焦糊味儿、血腥味儿突然涌上鼻头。
alpha的嗅觉灵敏,安子易控制不住地恶心干呕。
安岱川站在唯一的出口处,看着安子易挣扎却无法逃脱的样子。
他的脸在红光下有种诡异的残酷。
令人作呕的气味越来越重,扭曲的色彩挤满眼眶,安子易只能紧闭双眼缓解压迫感。
但这段时间休息不足,又刚刚结束开学典礼的紧张,情绪起伏太大,让安子易感觉后颈泛起熟悉的酸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