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均的乾坤袋是纪朝清送给他的,他也并未改变上面的禁制,所以纪朝清能打开他的乾坤袋。纪朝清耸耸肩,拉了一下困仙,带动沈均的手腕向她的方向移了一些:“好玩呗,只要我不想,你就打不开这困仙,这次用你的血也没用,因为是我主动绑的你,只要我不想,这一辈子你都得被我绑着。”沈均漠然收回自己的手:“马车上,我不想同你动手,松开。”其实纪朝清并非沈均不可,她还可以和顾斐然绑在一起,只不过这样虽然可以保命,却也让顾斐然什么也做不成,这样岂不是白来鼓洲一趟?现在纪朝清却打定主意要和沈均绑在一起,他越是拒绝,她就越是非绑不可。顾斐然的面色阴沉了一瞬,他说了这么多,纪朝清却像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一般,反而在他的马车里调戏沈均,实在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纪朝清注意到顾斐然的面色,她靠在身后的软垫之上,笑眯眯的说:“你想让大季朝换个主人,换谁?你吗?”顾斐然:“沈姑娘可不要瞎开玩笑,大季朝永远姓季,我只希望大季朝永远繁荣下去罢了。”纪朝清勾起唇,面色有些坏,又有些贼:“是吗?丞相这话说的不会不好意思吗?昨夜在宫中我差点被丞相派的刺客杀死,丞相今日却跟我说,希望我能进你的阵营之中!丞相不觉得晚了一点?”沈均骤然抬眸,看向顾斐然。顾斐然像是用心演戏时,被人骤然抽了一个嘴巴子,旁边还有观众,这让他显得难堪又难看。顾斐然的面色彻底冷了下去。纪朝清太狡猾,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和他合作的意思,却愿意听他讲这么久的故事,直到现在拆穿他,简直把他当做猴子耍!“我猜到你想杀我,是不是很意外?”纪朝清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把折扇,漫不经心的打开,“人心的确难以捉摸,但是人的欲望却很好猜,总结起来无非是权、钱、色三样,而你为权,我的存在恰好做了你的拦路石。”纪朝清合上折扇,眸光如刀:“顾丞相下次动手一定要小心一点,毕竟我可不是程矜之那个好骗的傻子。”顾斐然骤然冷笑出声,他清清楚楚的察觉到自己对纪朝清开始感兴趣了!若不是接下来还要大事要办,他还真想征服这个女人!她太狡猾,又太美,实在是很难让人移开目光。一路相安无事,车队行至一处客栈停下来补给,今夜要在此处修整一夜,明日便能进入鼓洲地界。自从那天纪朝清与顾斐然撕破脸皮,顾斐然便鲜少出现在纪朝清面前,她也乐的清闲。纪朝清这几日已经实验过,待在沈均身边,她的身体夜里并没有再疼过,甚至和沈均待上一整个晚上,第二日夜里不靠近他也没事。纪朝清索性就将沈均当成个暖炉,有事没事就往他附近一躺。眼看纪朝清就要下马车,沈均道:“松开,我会护你。”他竟然猜她绑着他是为了避免顾斐然的刺杀。纪朝清歪歪头,不着急下车:“把性命托给你的一句承诺,你觉得我很傻吗?”沈均面色微冷:“我从不说谎,另外,若是你不松开,我便不会下车。”纪朝清立刻了然,原来他是怕丢人。她一身男装,两个年轻男子,不伦不类的绑着绳子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确有些不像话。纪朝清:“可你之前非要绑着我的时候,怎么不嫌弃丢人?”“权宜之计。”那时沈均一个不注意,纪朝清便要开溜,他自然顾不上那么多,如今纪朝清已经不会再走,他自然不愿意再同她绑在一处。纪朝清掏出一张符篆,按在困仙之上,困仙立刻隐了身。“这是隐身符,只能隐藏死物,这下就没有人能看得到绳子了,可以下去了吧?”说完,纪朝清便率先下了马车。看到纪朝清下车,外面的侍卫们立刻就要拜见,但是注意到紧随其后的沈均,侍卫们面色僵硬下去。沈均显而易见是顾斐然的人,而纪朝清一个女子,虽然穿着男装,却与沈均一个男子同吃同睡好几日,这几日的风言风语逐渐多了起来。侍卫们都是季铖德的人,此刻见纪朝清与沈均一起进入客栈,不由得低声讨论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姑娘莫不是已经成了丞相的人?”“皇上原本对沈姑娘委以重任,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咱们要不找首领商量一下,把这件事禀告皇上,让皇上换个靠谱的人过来?”“别傻了,这都几日过去了,皇上就算派人过来也赶不及,鼓洲的情况不容忽视,咱们还是想办法把沈姑娘劝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