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点点头,好奇似的问道:“你的家产不都被顾景行拿去充盈国库了吗?哪来的本金经商。”
好扎心的问题!
宋尚举着象牙扇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草民。。。。。。正在跟着老师学习皮影戏。”
沈尧恍然,将眼神飘到宋铮身上,“宋老师帮你赚到钱了吗?”
宋尚垂眸,咬牙切齿:“尚够温饱。”
宋铮:“???”他们干嘛来了,话题怎么就绕这里来了?
沈尧却像是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般:“宋公子跟着宋小姐表演这么多天,还没积攒到经商的本金?”
“老师为人热情慷概,一心为民,对铜臭之物不感兴趣。”
“哦——空有抱负,赚不到钱。”沈尧点点头,撑着下巴看向宋铮,“宋小姐,外出闯荡不能这么死板,要对手下人好一点。”
宋铮:。。。。。。
什么意思?她是什么很死板的老师、很苛刻的老板吗?
这人到底审不审案子?底下跪着的那么多人当他们是死的吗?
没想到陈书禹这时候倒是很沉得住气,只沉着地坐在一边冷眼旁观沈尧和宋尚演二人转。
不过很快他便冷静不下来了。
“爹!爹救我呀爹!”
陈书禹拍案而起,注视着堂下被人捆着的陈展鹏,又转过头来看沈尧,“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沈尧挑眉状似不解道:“什么什么意思?大人不是在赵儿子么?本官帮你将儿子带来了呀!”
陈书禹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他儿子被他带来了,他又不瞎!
可问题是。。。。。。
他明明已经将陈展鹏转移到其他地方了!沈尧又是怎么找到他的!
沈尧此时当然不会想要解决他的疑问,只是略微整理一下仪容,俯视着堂下的陈展鹏。
“陈展鹏,你身为太守之子,为何会出现在泰宁衙门?又为何会被山匪挟持?”
陈展鹏梗着脖子一脸理所当然,“本公子身为太守之子,自然要替父亲行监督职责!隐瞒身份进入县衙探查县令情况而已,有何好解释的?”
“竟是这样?”沈尧点点头,重复第二个问题,“既是探查情况,又为何会被山匪挟持?”
“谁知道那两个山匪突然犯什么病,抓起本公子就跑!”陈展鹏越说越气,下半身跪在地上上半身却挺得直直地张望,“那个!那个谁!就是前面坐着的那个!看本公子丰神俊朗仪表堂堂,便将本公子带回洞中意图囚禁!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宋铮愣愣地将嘴长成“o”形,看看他又看看阿玖,不可置信道:“我吗?”
阿玖手动帮她合上下巴,“不,他在说梦话。”
沈尧倒是没对他的遭遇做出什么评价,状似不经意问道:“那两个山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