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疏怀,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在我面前还无动于衷的,我会保护你,这句话在什么时候都适用。”
沈久的语气透露出一种难言的执拗,他固执的相信自己的力量,也固执的坚守着保护黎疏怀的责任。
"花言巧语。"
黎疏怀说这话的时候把碘酒往他伤口上重重一按,见他面容不该分毫,于是手上的动作明显轻了一些,还轻轻地吹气。
“呼——忘了问,你来我家门口干嘛?监视我?”
沈久被这话吓得连连摆手,甚至想抽出那只受伤的手臂以示清白。
“不不不,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沈久说着,头也跟着说话地声音低下去,活像个犯错的孩子,他踌躇地捏着衣摆,充分表现了他的不安和犹豫。
“我错了,疏怀。”
面对沈久这么快就服软,显然出乎黎疏怀的意料,他压着沈久受伤的手臂没松,冷着一张脸问他:
“什么?”
沈久却更加羞愧,头越来越低,要不是单膝跪地这个姿势限制他,头都快埋到桌子底下去了。沈久此刻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颤抖着重复自己的话:
“我错了,疏怀,我大错特错,我不该瞒着你的。”
黎疏怀身体向后仰神色冷峻,语气平淡无波:
“哼,然后呢?”
“我辜负了你的信任,我明明有很多机会告诉你的,但是我选择了逃避,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意识到我错了,我的所作所为配不上你的信任。”
沈久说着说着,脸色从涨红变为青白,他几近颤抖地低下头,把自己脆弱的后颈暴露在黎疏怀的视线里,触手可及。
无论对alpha还是Omega而言腺体对于都是最脆弱也是最至关重要的部位。
沈久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狼群里其他狼向狼王投诚时,通常会躺下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
“这就完了?看来你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回答我的问题,沈久。”
黎疏怀终于大发慈悲地伸手掐着沈久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高高在上的目光终于垂落到自己的身上,沈久满身的血液都在叫嚣,他甚至感觉自己现在的神经系统完全进入了兴奋状态。
“还是说,你希望我继续冷淡你?”
黎疏怀的手指虽然纤细却也有力,牢牢地卡着沈久,让他正视自己的目光,彻底断绝他想要躲避的念头,另一手则是按在沈久的伤口上,鲜红的血迹迅速洇出绷带。
沈久垂下了眼帘,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心一横开始说些黎疏怀真正想听的:
“第一,黎云然的腺体被摘走后又经历了移植,而他真正的死因则是伤势过重失血过多而死。第二,我真正的身体状况比你知道的要糟糕一些,确切的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沈久说到这的时候,他能感觉到下颚的手明显收了些许力气,他着魔了似的覆上那双手,将其移到自己的脖子上,并逐渐用力借着黎疏怀的手掌紧紧掐住自己的脖颈,眼神里黎疏怀从未见过的疯狂与偏执,他迫于窒息,断断续续的开口;
"第三,我想在。。。我死之前。。。用命扯他们下水。我想。。。补偿你。"
黎疏怀原本无力的手指陡然用力,沈久笑得更加疯狂,他痴痴地看着黎疏怀笑;
"就是。。。这样,再。。。大力一些。"
黎疏怀气得手上力气愈重,心里骂道:
他们总说自己是疯子,其实沈久才是披着人皮的疯子,他一旦疯起来,谁都拉不住。
黎疏怀改成双手掐着沈久的脖子,抬脚踩在沈久跪着的膝盖上,压着他防止他起来,双目赤红,神色疯癫;
"沈久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先是要我爱上你,事到如今又跑到我面前说你要死了,你tmd装什么可怜?嗯?我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