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久被黎疏怀紧紧掐着脖子说不出话,颤抖着嘴唇挤出来几个无声的口型,傻子也猜得出来内容是什么。
“我爱你,疏怀。”
啪——
一滴滚烫的泪水脱离黎疏怀的控制,狠狠砸在沈久的眼角处,他嘶哑着嗓子就重复着两句话:
“我恨你,沈久。”
"但是我。。。真的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了。"
沈久像是被这滴泪砸傻了,他努力抬起手去抚摸黎疏怀的眼角,哑着嗓子说出那句:
“我的错,疏怀。”
黎疏怀覆在他颈间的手猛然一松,紧接着一阵香风,黎疏怀扑进沈久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他,贝齿狠狠咬下沈久的颈窝,压抑着哭腔骂他: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沈久就这样静静地拥着他,手掌轻拍他的背,对其咬住自己的事实视而不见。
黎疏怀就这样趴在他怀里过了好一会才平复,他红着眼睛命令沈久:
“彻底的标记我吧。”
“疏怀,这不行。”
沈久将人抱起放在沙发上,自己则是依然跪在地上,他像是在劝慰处在叛逆期的小孩,一字一顿道:
“其他的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件事,不行。”
黎疏怀哭得眼皮都呈现出淡红色,他为了证明自己是认真的,正视沈久的眼睛追问道:
“为什么不行?”
沈久无奈的笑笑,他不得不和黎疏怀讲清楚这件事;
“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时间了,疏怀。”
沈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黎疏怀急得用手去捂住沈久的嘴,他一脸严肃的说:
“不许你再这么说。你都答应我要好好活着了,你答应我的。”
沈久无奈的摇摇头,他不知道怎么和黎疏怀讲清楚这件事,接受他终将会离开的事实,对黎疏怀而言,堪比晴天霹雳。
“疏怀,老实说,我。。。我会尽力活着,但是现在,我没办法给你任何实质性的承诺。”
黎疏怀再次红了眼眶,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悲伤:
“所以说,我叫你标记我啊,只要你标记了我,我就是你的了,你只要想着家里还有人在等你,就不会死了。。。”
黎疏怀的手紧紧地抓着沈久的领口,像要把他从地上给提起来,见沈久固执地不动后,改为一只手掐着沈久的颈子,弯腰贴在沈久的耳边咬牙切齿道:
“你要是敢死你就死定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我要你牢牢记着,你是我的!”
在黎疏怀和沈久的眼里,颈部都是一个绝对私人的领域,无论是日常的抚摸还是发疯时的压迫,颈部既是弱点,又是绝对意义上的性感地带。颈部往往和生死关联在一起,不同于心脏的隐秘,颈部是人体摆在明面上弱点,也相当于人体最脆弱的部位。压迫颈部的时候,求生的本能会充斥大脑,在本能的反抗和理性的顺从中,灵魂在天人交战。
对沈久而言,当被黎疏怀掐着颈部的时候,他打心底的涌上来一种奇异的归属感。被人这样很厉的掐着,呼吸和生死都全盘掌握在黎疏怀手里,被掐着的时候,感觉自己被强烈的需要甚至是拥有,这种奇异的感觉让沈久为之着迷,他从不抗拒黎疏怀的掌控,甚至,有些时候他会自己把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颈部,施加外力卡着自己,就像狗狗自愿带上心爱的项圈。
对黎疏怀而言,脖颈意味着掌控,感受掌心下跳动的血管还有对方因自己断断续续的呼吸,黎疏怀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就好像自己可以毫不费力地终结对方的生命,在他面前露出脖颈,对他掐着的动作不反抗就意味着顺从。有时候黎疏怀恶劣的性格会诱惑他紧紧掐着沈久的脖子不松手,看看沈久的极限在哪里。经过实践发现沈久完全的顺从自己后,黎疏怀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大呼满足,自己恶劣的癖好和性格,可以完完全全的展现在沈久面前。